香冬叹气,那就是别人给的了。
会是谁呢?她问香冬,可有留意过她同什么人走得近?
香冬想了一会儿,摇了头,奴婢真想不出。以前她虽然性子张扬,爱打扮,也比较招摇,但并未发现她同什么人有过特殊往来。她一直都是跟着小姐的,因为小姐是这府里的红人,只有跟着小姐才最有出息。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兴许看出来我们大房这边是不行了,赶紧就找了靠山。
小姐香冬欲言又止,但过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如果熙春做了错事,小姐能不能原谅她一次?奴婢跟熙春一起侍候小姐这么多年,情份还是有一些的,实在不忍心看她走一条错路。奴婢保证只求小姐原谅她一次,若她以后再犯,奴婢决不替她多说一句话。
夜温言转头看她,香冬你得知道,犯错这种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熙春不是小孩子,小孩子可以教导,但她是个成年人,心性早已定了的,你觉得能教导回来?
香冬摇头,不能。所以奴婢说只求这一次,如果她再犯,那奴婢就算仁至义尽了。
好,我答应你。夜温言转回身,又往水里沉了沉,去吧,我沐浴不用人侍候。至于熙春那头,这些日子你留意着些。她走不走错路是一回事,咱们院儿里可不能让外人算计了。
香冬放下水瓢,后退半步:奴婢记下了。
屋里只剩她一人,这才将手从水里抬起来。
她的手腕也不愿被人看见,因为腕间有一只银铃,是这片大陆上最最尊贵的那位帝尊大人送给她的。
夜温言还记得师离渊说过的话,倘若有事相求,只需摇动这铃铛既可。
但她能有什么事呢?至少目前为止,她还没遇上需要帝尊大人亲自出手才能解决的麻烦。
所以这铃铛于她来说也就是个装饰吧?何况她也不是很想再见到那个人,毕竟一连扎心两回,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回首的经历。
她放下手臂,不再琢磨师离渊的铃铛,到是半起了身去够自己的衣裳。
袖袋里有花,她想变些香滑的沐浴露,那样洗澡才会更舒服。
结果真是万万没想到,花是够着了,但是缩回身子时脚滑了一下,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回到浴涌里。
这一滑一摔,她那只握花的手就握得紧了些,花引催动,正好催起了那只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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