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春和香冬。她想了一会儿,再问,她们人呢?
坠儿瘪了瘪嘴,她们都睡了。
睡了啊!夜温言笑了笑,看来母亲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喜欢你,因为只有你肯忍着困等我,只是有件事情我可能要食言了。她抱歉地对坠儿说,先前让你拍那个婆子,我说拍伤有赏,拍死重赏。虽然你拍那一下够不上重赏,但小赏肯定是要有的。不过你看她摊摊手,我现在身无分文,除非从以前的屋子里搬了银子过来,否则我真是不知道该拿什么赏你。
奴婢不要赏。坠儿连连摆手,奴婢本来就想拍死那婆子,所以四小姐不用赏我。
赏肯定是要有的,我说话总得算话才行。不过你要再等一等,等我在这府里站稳脚跟,该是咱们的东西,谁拿了谁就得一样一样再给我还回来。否则
否则剁手!坠儿连说带比划,反正奴婢以后就跟着四小姐,四小姐说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对不带有一丁点含糊的!她一边说一边拉着夜温言坐到椅子上,四小姐先坐儿,奴婢去备水给小姐沐浴。
小丫头风风火火地走了。
不一会儿,门外又有个声音传了来:小姐睡了吗?
她听着耳熟,但不是自己耳熟,而是对于原主来说,这是一个熟人的话说声。
香冬?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走了进来,正是原主从前的贴身侍女香冬。
奴婢听到坠儿的声音,就猜肯定是小姐回来了。小姐是不是一直没吃东西?饿不饿?这院儿里没有小厨房,这会儿大厨房那边肯定也是没人做事的,就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
香冬将手里端着的小半盘点心搁到她面前,等外头不禁行了,奴婢想办法买点砖,咱们在后院儿垒出个灶台来,自己烧点东西也方便些。
香冬是个很仔细的丫鬟,也很聪明,跟了原主五六年,一向低调谨慎,几乎没做过什么错事。跟香冬比起来,另外一个贴身侍女熙春就大胆得多。比如说穿衣裳,香冬从来都穿得素静,也不描红画绿,头上就算戴花也都选小巧的,颜色也不扎眼。
熙春则不然,熙春喜欢鲜艳的颜色,头上也总是插着各式各样的珠花。当然,那些东西都是原主赏的,对于贴身侍女,原主从来没有吝啬过。可即使这样熙春还是不太满意,每每有夜温言不穿了的衣裳,她都要想办法要过去,略改一改,自己留着穿。
以至于她走在街上,偶尔就会有人把她认成是哪位官家府邸里的小姐,这让熙春很高兴。
见夜温言瞧着那盘点心不想吃,香冬轻轻叹气,劝她道:虽然冷不丁的遭遇这样的变故,谁都接受不了,但小姐还是得想开些,否则这日子可没法过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