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点这边比较远,不过大队上有些社员上工要路过这边。
有人闻到了阮娇做饭的香味,路过的时候,还忍不住趴在杖子上看了两眼,跟阮娇和时清晏打了个招呼,恭喜他们俩结婚。
不管是谁道喜阮娇都笑眯眯的,同样好话一箩筐哄死人不偿命,但是肉却一片都不给,喜糖更是一块都没有。
本来以为说点吉祥话能混点好东西的人顿时撇了撇嘴,也不自找没趣,就走了。
阮娇应付了那些社员之后,一回头就看到坐在灶房里烧火的时清晏正认真地看着她,眼底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阮娇端着削好皮的黄瓜进了灶房,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你在看什么?难道是我太好看了,所以我们时知青才忍不住了?”
时清晏状若无事地收回视线,认真地往锅底塞了根柴火,“没有,我就是看看你在跟谁说话。”
“是嘛~”阮娇当当当地就将一根黄瓜快速地切成了丝。
时清晏轻咳了一声,非常痛快地改口,“没有,就是觉得江娇同志今天格外的光彩明艳,与往日不同,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两个人吃了饭,阮娇把下午晒了的水端进了屋,然后简单地洗了个澡。
而时清晏则在外面直接就用水缸里的水冲洗了一遍。
现在天气热,哪怕是水缸里的水也不凉,反而冲洗一下把夏日的燥热给带走。
两个人都收拾利索了之后,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却非常有默契地早早上了炕。
家里盘的炕不小,之前阮娇一个人住的时候,觉得睡觉了到处滚都没事。
然而现在躺了个时清晏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忽然就觉得有些挤了,旁边的人身上的热气一直往她的身上涌。
阮娇等了一会儿,结果时清晏都没什么动作,她正纠结自己要不要莽的时候,忽然黑暗中旁边的人突然翻身过来,双臂撑在她的两边,悬在了她的上面。
家里拉了窗帘,淡淡的月光无法透过厚重的窗帘落进屋子。
两个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是却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气和略有些不稳的呼吸。
阮娇悄悄地伸出手,攥住了他腰侧的衣摆。
黑暗中,时清晏轻笑了一声,然后熟练地低下头,却一不小心撞到了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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