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抱住了皇后的胳膊撒娇,“皇伯母最好啦, 娇娇最喜欢皇伯母!在我心里皇伯母就跟我娘亲一样啊, 我这些天都想着您呢,天天都想到宫里来探望您, 但是我成亲和做姑娘的时候不一样啦,总是往宫里跑,淑妃她们又该说我没规矩,拿我的事情挤兑您了, 我不想您难做。”
皇后揉了揉她的头顶,“傻姑娘,谁能让本宫难做, 一天天就你想得多。”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皇后的心里却极熨贴。
觉得养大的姑娘成亲长大了,也知道为她着想了。
皇后抱着她,脸自称都没了, “以后你想来宫里就来,谁敢说什么, 让他们来找我, 我去找你皇伯父。”
阮娇在她的怀里嗤嗤的笑,像是漏气了似的。
阮娇回去之后,宫里来了几波赏赐给她压惊。
最先来的是皇帝的, 然后是皇后的,还有太子的,看到后宫三大巨头都给阮娇赐了东西压惊,其他人也不好没反应,于是镇国公府的大门为了迎接陆陆续续的赏赐,好长时间没关上。
住在镇国公府周围的各家各户都瞧在了眼里,第一次亲眼感受到了晋安郡主的受宠程度。
原本听闻阮娇胆大包天去了青楼,还想拿出来当个谈资,挑拨王府和国公府关系的人,都掂量了一下闭上了嘴。
京城因为混入了轩国的刺客的缘故,严管了好一段时间。
燕知也被太子训斥了一顿,勒令他在府中不许出去乱跑,尤其是不许跟那些狐朋狗友跑出去混。
燕知本就因为阮娇受伤心里愧疚,又想着她喜欢自己都喜欢到甘愿为了他挡刺客,所以造就想着留在府里陪着她养伤了。
只是碍于脸面不知道该怎么提,太子这么一来,正好给了他理由。
然而陪阮娇养伤的第一天,燕知就裂开了,他指着坐在一旁给阮娇抚琴的茗婉,眉心紧皱,“你怎么在府里?”
谁知平日里对他温声细语,懂事乖巧的茗婉,此时听了他的话,竟然连头都没抬一下,像是没听见一样,一直专注地给躺在一旁的阮娇抚着琴。
反而是阮娇睁开了眼,回道:“是我让良辰和美景给她赎的身,用的是我的嫁妆,没动用府里的银子,所以现在她不是镇国公府的人,世子可以放心了!”
燕知:“……”
燕知觉得阮娇这话听着阴阳怪气的,以为她是吃醋了,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很奇异的热流,嘴角也控制不住地微微上翘。
他轻咳了一声,“晋安,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之间什么也都没有,不信你问余天福他们……”
“我知道啊。”阮娇看了他一眼。
燕知一顿,有些不信她的话,“那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把她弄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