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脸色猛地地拉了下来,板着一张脸,语气带着训斥的意味,“许久未曾见你,你如今倒是越发得不像个样子了!见到皇婶连招呼都不会打一声了吗?!”
“本宫虽然已经很久没与皇婶见过了,但是却还记得父皇还在的时候,皇婶曾说过,都是一家人,那些规矩没得让人都生分了,才想着不和皇婶见外的。”阮娇向后一靠,明明她坐着该是仰视的姿势,却让她硬生生地做出了一副俾睨的姿态。
那双与先帝如出一辙的双眸清凌凌的,仿佛在说她早就已经看透了一切。
摄政王妃的后背下意识地窜起了一层寒意。
这一刻,她才清晰的明白了沈英为什么呆在这个废物著称的公主身边,却一直没有拿到黑鹰卫令牌。
她和王爷都看走眼了。
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小姑娘,这么多年可能一直在通过伪装来保护自己和年幼的弟弟。
如今小皇帝羽翼渐丰,即将亲政。
她已经不需要再委屈自己了。
这么些年王爷一直想要一个名正言顺机会,所以没有动他们姐弟俩,没想到倒是养出了个麻烦。
不过,她并不认为王爷会输,一对还不成气候的幼鸟而已,真的以为自己换掉了奶牙便能带着还年幼的弟弟抗衡早已成年的叔父了?不自量力。
意识到今天不可能压制住阮娇后,摄政王妃便不再咄咄逼人,虽然脸色仍旧不好看,但是却借着阮娇的话下了台阶,“一家人是不必这么生分,只是你父皇母后过世的早,皇上如今又年幼,作为你的皇婶,我见不得你这么不着调,忍不住代你母后管管你!”
她扯了下衣摆,在阮娇下首左侧那一排椅子的第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之前做出的那混不吝的事情就算了,前段时间到处都在传你在街上抢了个人是怎么回事?可着自己的名声作践,你到底还想不想嫁人了?”
摄政王妃这么当众戳穿这件事情,当然不可能是好心。
不过阮娇并不在意名声如何,自然不会生气。
但是她不生气,却不代表她不介意摄政王妃这么阴戳戳地恶心她。
来而不往非礼也,戳人肺管子谁还不会了?
她抬眸对上了摄政王妃的眼,笑了一下,“说起王公子那件事情,本宫当年还是太年轻了,实在是没有那般宽阔的胸怀,不然也学学皇婶将那妓子接入府里,把孩子视为己出的。”
这话一出,摄政王妃刚刚才戴上了的虚假笑容面具,“咔”得一声就碎了。
周围的夫人们听见两个人的对话,都暗暗头疼,稍微年长一些的都知道,早些年摄政王还不是摄政王的时候,曾经疯狂痴迷一个妓子,甚至为了那个妓子都不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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