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美男实在是太糙了,粗暴地拿帕子将还在滴水的发尾拧了两下,然后就完事了。
阮娇:???
阮娇盯着他那湿漉漉的头发,有点强迫症,“你那根本没擦干净好吗?”
秦云暄:“我拧了,已经不滴水了。”
阮娇:……
行吧,吹了冷风,到时候头疼的也不是她。
桌子上的晚膳阮娇这边和秦云暄那边的泾渭分明,他那边看上去色香味俱全,无比诱人,惹得阮娇看着眼热。
秦云暄看在眼里,叫来下人,“这几道菜全都撤下去,赏给你们了。”
阮娇一愣,看过去,发现秦云暄让人撤的都是她不能吃的,“你不吃?”
“我和你吃一样的就行。”秦云暄笑了一下,“以后我和你一起吃饭,不必特意做。”
秦云暄亲手盛了一碗汤放到阮娇面前,仿佛随意似的问道:“我听下人说你接下来不打算入京了?”
阮娇塞了一口蘑菇,“嗯?嗯。太医说我的身体不好好养着的话,根本撑不住,所以我打算留在这里调养到明年春天再说,本来有写信告诉你的,没想到你现在来了。”
阮娇语气随意,但是秦云暄听到后,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明年春天能养好吗?”
阮娇咽下了口里的东西,扫了他一眼,“我的身体就这样了,不可能养好了,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秦云暄沉默了下来,脸上一副马上就要送走她的表情。
阮娇敲了敲桌子,“……我还活着呢,你别一副给我上坟的表情。”
“天下郎中那么多,有些神医不喜欢名利,最喜欢大隐隐于市,我会帮你找的,你的病也说不定有一天可以治好。”
“别给我画大饼,我好不容易才看开了,只在乎现在的每一天能不能活好,不在乎能不能治好……”
阮娇顿了顿,继续道:“虽然我觉得你在请圣旨娶我那天应该就考虑到了,但是我认为还是要提一下,我这个身体状况是不可能给你传宗接代的,你知道吧?”
阮娇说完就发现秦云暄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受到了惊吓,“你难道没想过这个问题?”
秦云暄耳朵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脸颊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然后缓缓蔓延到脖子上,没入雪白的衣襟里,他极力地想要保持自然,但是说话却有点结巴,“我、我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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