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问了已经被提成三当家的陈铁,陈铁一脸意味深长地告诉他,不服夫人的人都不在了,然后就再也不肯说什么。
杨义顿时:“……”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都不在了,是被赶走了还是死了,你倒是多说一句啊!
可是无论他怎么问,陈铁都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直到后来,他见到了后山挖矿和被迫卖身的前山匪们,他再也不问了。
阮娇将杨义丢到山寨之后,就收拾收拾回庄子了。
而阮娇在搞事情的这段时间,秦云暄也没有闲着,他拿着那些记录了阮娇和消息和楚霄的行踪的信,去找了军师,“北漠最近已经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你再帮我带一下秦家军,我要去林阿娇的庄子上一趟。”
军师一脑门的问号,“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不去了吗?”
“六殿下去了。”
“什么?”
“林阿娇途中生病,去了庄子上养病,六殿下中途改道去了她的庄子上。”
军师好一阵的无语,压低声音道:“……六殿下躲那个女人还躲不开,你急什么?难道六殿下还能抢了你媳妇?你说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才几个月,你就成了这副模样?你不是上赶着往皇上的手里递把柄吗?你要是丢了秦家军,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兄吗?”
“不是迷魂汤,我只是不想她再陷进去而已。”秦云暄微微抿唇,“而且,无论是秦家还是秦家军,效忠的都是皇上,是大楚,你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了,容易惹祸上身。”
军师的眼神闪了闪,声音压得更低,“你喜欢那林阿娇什么?若是……那林家与……可是和你有着血海深仇。”
秦云暄垂眸,声音有些暗淡,“夜深的时候,我也想过。想我父兄的死,想我父兄对边城的情况如此了解,为何那一战却会中了敌军的全套败北。”
“可是为什么呢?我秦家一直对大楚忠心耿耿,从不站队,也无二心。若是……那皇上岂不是自断臂膀?这对皇上并没有任何好处。”
军师长叹一声,意味深长地感叹道:“这自古以来帝王君心难测,谁又知道上面那一位,心里到底是想了什么呢。”
“若是如此,那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秦云暄毫不躲闪地直视军师的双眸,笑了笑,“何必想那么多呢?我说是将军,但实际上也不过是头别在腰上,过一天算一天,说不定那一天就与我父兄一般,马革裹尸。”
军师也笑了,拍了拍秦云暄的肩膀,“是我想的太多,我等将士哪个不是过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没想到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你想得透彻。”
秦云暄:“所以,韩叔,你再帮我一下?我去看一眼林阿娇,确认她没事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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