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珩:“昨天晚上。”
中年男人有点没跟上裴止珩的思路,“什么?”
裴止珩:“昨天晚上确认的。”
“那你是怎么确认那个图案是京西武器坊的印记?”中年男人还有疑惑,裴止珩一直都在林唐县那么个小地方,他完全想不到他能从什么地方见过京西武器坊的独特有印记。
“你告诉我的。”裴止珩不动声色地给阮娇又夹了一个小笼包后,说道。
中年男人直接就喷了,“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敢保证,朝里那些老狐狸,十个有九个可能都不知道出自京西武器坊的东西上的印记长什么样子。
裴止珩有些嫌弃中年男人,但是见他真的想不起来,于是提醒他,“一个月前,我们在来京的路上,你跟我说过,自打先帝在位的时候,安国公就跟着先帝一起四处御驾出征了,他不但军功卓著,还因为曾经救过先帝一命,才被封的国公。”
“啊……”中年男人有些茫然,“这和京西武器坊的印记有什么关系?”
“你跟我说过,安国公他参军以前,家里世代都是铁匠,精通冶铁锻造技艺。所以我猜他被封国公,不仅是因为救了先帝命还有那些军功,还因为他献上了祖传冶铁铸造技艺。恰巧,我家曾经有一把傅氏所造的器具,年纪小的时候,拿在手里把玩意外见过那个印记。”
中年男人憋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听着这臭小子绕了那么多,还以为会是多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结果就这?
你看过早说啊,何必绕那么大一圈子!
就那么两句话的事,足足让他讲了两百多字!
阮娇在一旁见中年男人脸上表情变幻来变幻去的,看得好笑,她猜裴止珩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因为看中年男人给裴母献殷勤不爽,故意报复他。
没想到有些古板的裴举人,竟然也有会这么幼稚的一幕。
阮娇若不是要给中年男人面子,就当场笑出鹅叫了。
中年男人憋屈地看了裴止珩一眼,然后可怜巴巴地视线落在了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裴母身上。
那视线如有实质,裴母实在是没办法再当透明人,这才开了口,“你罗叔教了你那么久,虽然你们没有师徒之名,到底也是有师徒之实的,他又没惹你,你干什么老欺负你罗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