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出嗓子发出平生能发出最大的尖叫声。
霎时间飞鸟四散。
母亲从房间里奔跑出来,父亲的书房发出一阵响声,两人冲入湖边,看到的竟是一地血色。
时安南往地上一倒,掩面哭泣妆都哭花了。
她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弱女子,竟然被表妹陷害被人围住调戏。
这可怎么活!
时安南光想到自己今后嫁不出人,会被婆家指指点点,会被纪云言语中伤讽刺说自己不检点,她脆弱的神经极尽断裂。
时伏姗惶恐地摸着满头的血,“……”你为什么那么熟练啊!
父亲母亲第一反应当然是把女儿抱起,“哎呀!丫头,你这是怎么回事?”
时安南呜呜咽咽扑倒在母亲怀里,喉咙里发出绝望的悲鸣。
“女儿不干净了。”
她眼神都是散的,极尽悲戚地拉住母亲的袖口。
父亲勃然大怒,时伏姗在他家里出现这等荒唐伤口,老脸还要不要?!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安南被父亲吼的一个瑟缩,抱着必死的决心把手机里的两端录像展现给他们看。
其中一段是时伏姗在网吧里勾结小混混对时安南欲图不轨。
第二段是伤害她当日小混混口中的荒唐侮辱之言。
就连父亲这个男人听到这些话脸都紫了。
时伏姗不过头上惨烈的伤口站起来大叫一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在陷害我!”
“把你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就是在陷害我?”
时安南眼珠子里全是鲜红的血丝,发丝散乱,她头一次在众人面前如此狼狈。
时伏姗全家人都依靠着眼前的大家长过活,家中长辈无数次告诫她需要出人头地,不然一辈子都会被人压在下头。
她年纪不大,对于生命没有深刻的认知,偏偏是这样做出的事情最为残忍。
对一个深闺大小姐当面调戏,荡妇侮辱,满身的礼节修养在此刻一钱不值。
时伏姗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只能悄悄打电话让李飞白过来。
她心想这个人怎么那么能装,刚刚猛的一批,现在哭的比谁都可怜。
父亲冷着脸坐在主位,眼角的神经不断跳动,凶神恶煞。
母亲不停的抹眼泪,安抚地拍一拍时安南的后背,“丫头受苦了啊。”
时安南过度悲伤不愿见人,她站在湖边冷静情绪,刚好见到了快步入内的李飞白。
见到李飞白进来的还有时伏姗,她一个箭步冲出昏暗庄严的书房,“李飞白!你快来帮帮我。”
李飞白的注意力全都在时安南身上。
他接到电话听说这位神仙小姐也在,专门穿了一件娟做成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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