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楼抿了抿嘴:“是我太笨了。”
咖啡机在磨豆子,离出成品还要一段时间。阮绿棠却没离开,闲聊似的问她:“昨夜没休息好吗?”
“没有,”向小楼有些惊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是我长了黑眼圈吗?”
阮绿棠瞥了眼咖啡机:“那冲咖啡做什么?”
向小楼恍然大悟,微笑着解释道:“倒的热水裴先生一口没喝,我想他应当是喝惯了咖啡,反正我闲着无事,不如给裴先生冲杯咖啡。”
说完,她又补充道:“裴先生来看望阮总,若连口水都喝不上,传出去人家会说阮总招待不周的。”
明明是为了给裴照献殷勤,却偏被向小楼说成是为阮明远名声着想。
阮绿棠看着她,说:“不会的,他会理解的。进门前,我们先去了医生办公室,医生说我父亲最多撑不过一礼拜了。裴照不会苛求一个将死之人。”
她这番话说得轻飘飘的,却像是在向小楼心上丢了一颗炸弹。
向小楼脸上瞬间失了血色,煞白一片,看上去真有几分悲痛欲绝的味道。
她只知道阮明远病情严重无力回天,却不知道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阮明远撑不过一礼拜,这也就意味着,可供她向小楼利用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在这几天内攀附到另一棵树上去。
阮绿棠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却不显露出来,反倒贴心安慰道:“人终有一死,这是我父亲的命数,向小姐不要太难过了。”
向小楼还沉浸在恐慌之中,编贝般的牙齿深深陷入下唇瓣,咬出深深的白印。
阮绿棠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却是提醒道:“咖啡好了。”
向小楼被她惊醒,连忙去拿杯子接咖啡,但她心神不宁手忙脚乱的,一时失神没拿稳杯子,咖啡尽数洒到了地上,空气中弥漫起浓郁的咖啡香气。
连阮绿棠衣角都被溅到了几星水渍,向小楼注意到了,慌忙抽了纸巾要去帮她擦拭,可一脚踩到了那滩咖啡上,整个人重心不稳,猛地扑进了阮绿棠怀里。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向小楼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紧紧地搂住了阮绿棠纤细的腰身,脸侧还贴着她柔软的胸脯。
阮绿棠双手规矩地垂在身侧,声线冷淡的话语从向小楼头顶飘来:“向小姐,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情。”
向小楼下意识地抬起头,她两腮绯红,脸上还带着几丝茫然。
而阮绿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表情冷淡地开口:“我性取向女,而向小姐在我的审美取向内,所以你最好不要这样抱我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名字重复了,所以我改了,向小楼这个名字我也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