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车?”阮绿棠朝着她身后的保时捷扬了扬下巴,问。
时雨露不明地点了点头:“怎么了?”
“既然时小姐没有事情做,可不可以载我去上班呢?”阮绿棠厚着脸皮询问道。
但偏偏时雨露脸皮薄,最不擅长拒绝别人。因此虽然她的脸上很明显地出现了几丝无语的表情,最后还是点了头:“当然可以。”
阮绿棠上班的琴行离公寓不算很远,也就十分钟的车程。
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撑脸看着窗外车流。时雨露从后视镜里看了几眼,纠结几瞬后开口,依旧是顾问敬的事。
“阮小姐,你究竟怎样才能与顾问敬分手?”
阮绿棠姿势不变,只微微偏了头,用那双黑亮的眼睛盯着时雨露的侧脸。
时雨露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继续道:“想要什么条件我们可以商量的,除了昨天……”
她没明说,只隐晦地咳了一声。
阮绿棠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发问道:“时小姐,你喜欢顾问敬吗?”
时雨露浓密卷翘的睫毛一扫,平静开口,说:“他是我的未婚夫。”
“哦——”阮绿棠拉长了音,自作主张地帮她下了定论,“那就是不喜欢。”
“你……”时雨露下意识想反驳,可又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最后悻悻住了口。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总缠着我要我和他分手?”阮绿棠身体前倾,把胳膊驻在操作台上,这样时雨露的大半张脸就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她眼中了。
时雨露皱了皱眉,想要避开阮绿棠的视线,把脸扭到另一边去。可她坐在驾驶位上,微一扭头车头就跟着偏了偏,时雨露只好老老实实地握着方向盘,沉默不语地专心开车。
但阮绿棠不打算放过她,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呢,时小姐?”
时雨露还想装聋作哑蒙混过关,阮绿棠却说道:“该不会是——”
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却故意只说了一半就住了口,等时雨露来问。
时雨露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又一眼,见她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上了钩:“是什么?”
阮绿棠神神秘秘地笑了起来,轻佻地冲着时雨露的耳朵吹了缕气,说:“该不会是你看上我了吧!”
时雨露被她激得一抖,耳朵也“轰”地烧了起来,大声驳斥道:“当然不是!”
这是时雨露在阮绿棠面前第一次如此激动地说话,阮绿棠惊得一愣,时雨露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鸦羽般的眼睫扑扇几下,脸上的红晕慢慢散开,又温声强调一遍:“我和顾问敬已经订婚了,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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