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星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打人的冲动,抓紧时间解释自己昨日的去向。
“师父,昨日在望仙林,我不是故意离开的。只是我听到周围有些响动,疑心是狐妖作乱,便追了上去。没想到迷了方向,等我稀里糊涂走出望仙林,夜已经深了,我见师父房间熄了灯,便没再去烦扰您。”
她说起谎话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的,通篇都在强调自己的弱小无辜,恨不得把自己不是偷跑去玩几个大字刻在脑门上。
湮星一口气说完,仔细地去瞧阮绿棠的反应:“师父,您不会生我的气吧?”
阮绿棠适当地表现出了身为师父应有的关切:“竟然有这种事?是我疏忽了,忘了你修为低微,随时可能会遇到危险。”
真好骗。
湮星虽然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但阮绿棠对她的话没有丝毫怀疑,还是令她无比暗爽。她一边偷笑,一边跟着阮绿棠的话点头:“嗯嗯。”
阮绿棠接着说:“幸好我这里有样法器,牵阳线,只要将它系在你我腕上,从此不管你在何处,只要一牵线,为师便能知晓。日后你再遇险,我也能及时施救。”
湮星:“嗯嗯——不,不用了。”
“昨日之事只是意外,再也不会发生了,为我用了这法器太不值当,师父您还是留着吧。”
湮星讪讪地笑了笑,连连摆手。若让阮绿棠给她系上了这牵阳线,那她日后还怎么偷偷去见魔尊!
阮绿棠不依不饶:“你是我唯一的徒儿,有什么值不值当的。”
湮星一边后退,一边提醒道:“师父,您还有云鸿师兄呢。”
系统不知何时混入其中:“呵呵,我就知道你又把男主给忘了。”
阮绿棠:“……”
趁着阮绿棠一晃神的功夫,湮星脚底抹油,一溜烟地跑了。
她跑得飞快,阮绿棠探头往外一看,走道里哪还有湮星的身影。她关上房门,谨慎地在房内布了个结界,才从乾坤袋里取出灵珠草与另几样物什,又拿出那本她翻了无数遍的那本《奇丹异药志》。
阮绿棠轻车熟路地找到需要的那页纸,虽然上面的内容她早已烂读于心,但保险起见,阮绿棠还是重新阅览了一遍。
“雪莲根,风津叶,雪顶水,灵珠草……”阮绿棠一边对照着,一边将东西放入炼丹炉之中,接着低声念了几句术语,一束莹莹的灵力便钻入了小小的炉鼎之中。
她在房间内呆了好些个时辰,再打开门时正好赶上用晚饭的时候。阮绿棠刚迈出几步,身边就一阵旋风似的刮过去一个人,打着旋地下了楼梯,冲到了一张空着的餐桌前,正是湮星。
阮绿棠眯了眯眼睛,慢悠悠晃过去时,正巧听到湮星说道:“再加一份花雕鸡——不,两份,快点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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