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白月果然乖乖地安静等到下课,才一边往外拿面包牛奶,一边问阮绿棠:“棠棠你怎么突然出院了呢?”
阮绿棠把结了痂的手背展示给她看,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医院床位紧张,我还是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连白月把一根吸管插进盒子里,把牛奶递给阮绿棠,“你的脚都没消肿呢,怎么来学校的呀?”
“我打了车,司机直接送到楼下,很方便的。”阮绿棠把牛奶又递给连白月,“我吃过早饭了,你喝吧。”
连白月把另一盒没开封的牛奶重新放回书包,看着阮绿棠说:“棠棠,明天我们一起上学吧,你可以坐我家的车。”
阮绿棠顺从地点点头,微笑着看她:“好啊,谢谢你。”
“不用客气,”连白月的耳尖悄悄红了一片,“谁让我们是最、最好的朋友。”
大课间的时候,孔柯走了过来,他坐在阮绿棠前桌的位子上,朗声问道:“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连白月警惕地抬头看着孔柯,身子微微朝阮绿棠的方向倾斜几度,试图挡住孔柯的视线。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莫名地不想看到孔柯和阮绿棠在一起的样子。
阮绿棠没说话,而是先转头看了看连白月,发现她正直勾勾地看着孔柯,神色莫测。
还看还看,有那么好看吗?
阮绿棠面无表情地抽出数学练习册放到连白月面前,用极具威慑力的嗓音说道:“把最后一道大题做一下,十五分钟后我要检查。”
连白月收回视线,皱着小脸拧巴地望着阮绿棠,看到她神色认真,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才捏着笔委屈巴巴地写了起来。
见她收回心思,一心扑在数学题上,阮绿棠终于满意了,这才看向在前面杵了好久的孔柯,回答他的问题:“下下周就要月考,我不想在医院浪费时间。”
后一句是真的,不过原因倒不是为了月考,而是为了尽快完成任务。
孔柯沉吟片刻,说:“这几天的笔记我都有记,可以借给你看。”
阮绿棠谢过他的好意:“不用了,这两天的知识点不是很难,我自己看看就行。”
“你看看就会了?”有个知识点孔柯现在还没绕过来,正准备去向老师请教一下。可是阮绿棠竟然看看就会了?!他受到了冲击。
阮绿棠点点头,望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孔柯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走了。
连白月偷偷转头去看他,被阮绿棠当场抓住,给了她一个脑门叮。
“解出来了吗?”
连白月揉着额头摇头:“太难了,我连题目都看不懂。”
写了这么长时间,答题处还是一片空白,倒是题干上被画了好几条线。
“画线干什么?”
连白月凑上去看了看:“我觉得这些句子可能是重要信息点,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