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过的焦躁,担忧,打每一个角落里冒出来。
像是借了这一场雨的势。
发芽,生长,密密匝匝地,裹在心上。
小玩意儿?
不是的。
谁家养的玩意儿,能这般放肆的咬人呢?
那人就敢,咬着她的肩头。
狠狠的,说:“我,的。”
我的。
你的。
我是你的。
所以,你会回来的。
一定会的,是吧。
白荼回过身,去看一直跟在自己后头的溪清澜。
扬眉,问:“你不去找她?”
溪清澜抿着嘴唇,没回话。
白荼猜着问道:“你该不是,想等那小瞎子,自己回来吧?”
被猜中了,溪清澜还是站在那,也不多言。
倒是白荼,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蹦出来了。
好容易缓过来,白荼才有心思说话。
人都跑了,你不去追,怎么可能回来?
又连讽带嘲的说了一通,溪清澜就站不住了。
三点两点的跑没了。
找人去了。
白荼看着人没了的方向,提提嘴角。
想去就去么,这么矜持做什么。
太矜持了,会连自己错过了都不知道的。
很惨。
她不就是么。
侍女过来,扶住了脚下有点踉跄的白荼,问去哪。
白荼说,“去陈越观吧,去那儿,等着看戏。”
侍女不敢多言,只应了是,便扶着人走了。
到观里房间,侍女给服侍着洗漱过换了衣裳,就要退出去。
白荼躺在床上,喊住人:“等等。”
侍女停下,问:“左尊大人有何吩咐?”
白荼看着帐顶,问道:“那个半残废,是不是,死了?”
侍女想了想,约摸明白过来她说的是谁。
就回说,不清楚,很久没见着人了。
闭上眼,白荼说:“知道了,出去吧。”
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似乎是太累了。
侍女并不探究,应声便带上门出去了。
雨一滴一滴地落着,打在地上,透进土里,弄得哪里都是泥泞。
溅到衣服上,拍都拍不下来。
第二日,一清早的,宋培还蒙在被子里,睡的正好呢。
门就被敲响了。
是老板娘,殷勤着呢。
隔着门问起了没有,要不要洗漱,是不是该饿了。
宋培没回应。
困的很。
昨晚一直折腾到今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刚睡了没多久,打死她都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