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目露惊恐。
手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乌宛揉了揉她的头发,摘下她挽头发的木簪子扔在地上:“公主,我还没死呢,怎么就听说你做了寡.妇呢?你是在为谁守孝?”
她动作粗鲁,扯掉了白晗好几根头发,疼的她一阵龇牙,忍不住倒抽好几口凉气。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白晗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乌宛眼神陡然变得冰冷,她一把掐住白晗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地上的白晓:“是在为死去的那个,还是……为她?”
白晗陡然惊慌,努力偏头看向她:“乌、乌宛,你不要乱来?”
“乱来?”乌宛冷冷道,“什么叫乱来?”
白晗咬了咬下唇:“放了她,我跟你回去。”
乌宛冷声哼道:“公主,你就这么笃定,我还会要你?”
大姐,如果不想要的话,何苦追到这里来?
果不其然,乌宛嘴角上翘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果然是我太贱了吧,即便公主对我避如蛇蝎,我对公主还是初心不改呢。”
下巴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骨头被捏的咯吱咯吱作响,白晗疼的都快失去知觉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乌宛声音低沉:“你哭什么?就这么委屈吗?”
白晗:“……”不是,你都快把我骨头捏碎了,你还问我哭什么?
乌宛使了个眼色,身侧的人忽然上前,摘掉了白晓嘴里的东西。
“白晗,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跟她回去意味着什么?”白晓嘴.巴刚一自由,就大声吼起来,听得白晗胆战心惊,不断瞄着乌宛地脸色,恨不得亲自上前再次堵住白晓的嘴。
这人是认不清楚形式吗?难道不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这么嚣张的,是想被削成生鱼片吗?
不过乌宛并没有露出白晗想象中的不悦神色,目光淡淡的,似乎根本不受白晓话语的影响。
白晗还以为做了小半年的皇帝,乌宛的脾气收敛了许多,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打脸。
乌宛挥挥手,那人掏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捏着白晓的腮帮子猛地一拍。
白晓剧烈咳嗽两声,便咽了下去。
白晗:“!”她惊恐地望向乌宛,“你给她吃了什么?”
乌宛笑了笑,用中午吃的什么的语气淡淡说道:“剧.毒而已。”
白晗:“!”不要用这么温柔的表情和语气说出这么可怕的话!
乌宛解释道:“这种毒.药发作起来痛苦不堪,全身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又疼又痒,难以忍耐,原来是用在俘虏身上拷问军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