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初愣愣地接过匕首,这下算是反应过来了。
她松了一口气接过匕首塞进袖子中,轻咳一声边从南圭投下的阴影走出边道:“罢了,不知者无罪,这道歉我收下了。”
南圭看着叶棠初那偷偷摸摸的模样双眸不由得染上了一层笑意,她跟在叶棠初的身后走到桌边坐下道:“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如今一见倒是名副其实。”
叶棠初端起茶壶为南圭倒了一杯茶,又将茶端起,微不可闻地用食指在茶杯壁上沾了沾,这才将茶端到了南圭的面前道:“摄政王请用茶。”
南圭前世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死,明里暗里对她动手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什么伎俩她基本上都见过,像叶棠初先前那样,先提前在手指上沾上毒药,再接着端茶的机会将毒下在茶盏中的伎俩她见得多了。
更何况,叶棠初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别人都是轻轻往杯壁上一点,她倒好,恨不得将整截指头都伸进茶盏。
南圭不动声色地接过茶盏对着叶棠初笑了笑道:“多谢叶丞相了。”
叶棠初此时还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根本不知道南圭已经看穿了她的把戏,因此在得到南圭的称赞之后,叶棠初便颇为客气地笑了笑催促道:“不必多谢,这茶味道尚可,趁热喝口感更佳。”
南圭眼中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在叶棠初的目光中缓缓举起了杯子就要往口中递。
叶棠初:“小九小九,我要成功了!”
就在茶盏距离摄政王的唇还有一寸时,南圭忽然放下了茶盏。
叶棠初一惊,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
叶棠初假装喝茶余光却偷偷地向着南圭瞟去。
南圭眸中划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她忽然盯着叶棠初笑道:“叶丞相方才拿着匕首在门后做什么?”
叶棠初脸庞一抽,好家伙,还是躲不过这个问题。
她放下茶盏,眼睛转了好几圈,含糊道:“就是闲来无事到门边走走,匕首是我放在袖中用来防身的,谁知道摄政王会忽然进来...”
南圭歉意地笑了笑道:“那倒是本王的过失才导致丞相受伤...”
叶棠初刚要摇摇头大度地说没关系,南圭紧接着好像疑惑般皱起了眉头:“可是我记得叶丞相当年不是武举榜眼吗?怎会躲不开这扇门呢?”
叶棠初眼角一抽,原主是武举榜眼没错,可她可是个实实在在不会武功的美少女,这哪能躲得开?
叶棠初脑子迅速转着,在那里憋了半天嘴里嗫嚅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南圭眸中划过一道戏谑,借着低头时悄悄弯了弯唇角,这才抬起头轻咳一声认真道:“可能是太过于突然了,叶丞相没有做好准备被误伤也是可以理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