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伤……”
金色的、醉酒一样的夕晖落在他纤长的眼睫上。这么近的距离,让眼神变得模糊,而让唇齿间的温度变得更加真切。
谢蕴昭环住他的脖颈。
嗯……她收回“他从不主动”这句话。
“师兄,你这几天在做什么?除了修炼。”
“戒律堂那边有些事。”
“你是戒律堂的人?”
“挂一个客卿的名头而已。要说是谁的人,我自然是师妹的人。”
她捂脸笑。这种情侣间的傻话,她以前听别人说起来觉得很肉麻,到自己身上却只想傻笑。恋爱使人变傻,这一定是一个真理。
“……不想御剑回去。”
“我带师妹回去就是。”
“要坐超级奢华的飞行器,可以让我瘫在上面的那种!”
“没有那样的飞行器。不过,我可以御剑将师妹抱回去。”
“那有点丢脸……哎哎哎你放手!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矜持端正的世家子弟了!”
卫枕流微微一笑,慢条斯理道:“矜持?端正?世家子弟?师妹对我想来有些误解。”
她狐疑:“你刚才明明耳朵红了。”
他叹了一声:“师妹在怀,我如何能坐怀不乱?师妹莫不是把我当我柳下惠了?”
谢蕴昭愣了半天,自己脸红了。
“老司机!”
“嗯?”
“没什么……走啦走啦走啦!”
*
依旧是落日,落在一些人眼中却是残阳如血。
“禀告院使。”
悬崖边的女子回过头。夕阳的光辉涂抹在她冷漠的面容上,也涂抹在她只有眼白的右眼中。
戒律堂执雨院,北斗仙宗负责调查弟子死伤重罪的一院。
这个右眼纯白的女人,自然就是执雨院使。
“卫枕流是怎么说的?”她问。
绛衣使低着头,平淡的面容同样毫无表情。
“卫长老说,虽然极其细微,但在新发现的残肢碎片中确实检查到了魔气的踪迹。”
执雨淡淡道:“这就对上了。伤口和三年前的重案受害人一样,应当是同一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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