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如果是和哥哥这样好的人在一起,旁人是谁,确实也不重要。
“哥,我们三个会一直在一起吗?”
“会。”
“好,那我是不是不能叫你哥了?感觉好奇怪。”
“你答应了?”
“什么?”
“......听听,你...你喜欢我吗”
何汀很少见到哥哥这样的神态,似乎是在犹豫,又像是羞怯。
二十五岁的何晏生着实优秀,他稳重谦和,只是站在眼前就让人心生温暖和安全感。
那是种润物无声的魅力,是一个成年男性可以拥有的、岁月温养出的最良善的品格。
他是何汀在每一次灾难里坚持下去的依托,是她坚信来日可期的源泉,她喜欢吗,她当然喜欢。
“哥,我知道你说的喜欢,其实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本来就是给你当媳妇的。”
说到最后一句,何汀脸红了,她觉得心里有些跳动的幅度来回变换频率,她想到很久以前那个从超市回家的晚上,何晏生在一路斑驳的树影下轻轻拉住她的手。
他说“你长大了”。那个时候,她就是被这种甜腻又酸胀的情绪包裹着整颗心。
她是喜欢的吧。
乍见之欢、处久不厌两者占了齐全,这应该就是给哥哥的答案。
家里很少有坐着喝酒的机会。上一次三个人对饮还是何晏生正式把补习班变为培训学校那天。
他忙了一天回到家,带了几瓶学校几个合伙人没喝完的红酒。
因为身体原因何晏生从不沾酒,所以那些价值不菲的红酒被何汀和何书在顶楼端了个底儿掉。
也是那一次,何汀发现他俩的酒量其实还可以,酒精带来的晕眩和催眠,让她暂时忘记了很多事。
她一整晚脑袋里一直响着一个奇怪的念头,喝醉酒的人做什么都不过分吧。
比如,何书拉住走下楼梯的她,弯腰吻住了她。
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嘴上触感松软带着温度,鼻翼间全是混着微弱木香的红酒余味。
何汀脑海里理智和现实之间忽然断了电,她觉得有什么东西瞬间在眼前炸裂,因为速度太快只能恍惚捕捉一大片泛白的残影。
她不受控制的闭上眼,却在后腰感受到灼热掌心的同时清醒过来,她没能“啊”出声音,又正好给了对方更进一步的机会。
何书双眼紧闭,月光下睫毛在脸颊投出虚影,何汀觉得他这个样子乖的可爱,一时也忘了反抗,她以为自己做了场梦,尽管唇齿间全是另一个人的气息,她想,她一定是做了个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