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但伽艺的思绪还一直停留在廖骁林问她来不来。
“你要是来的话,可以让骁哥接一下你,应该不顺路,但麻烦一下他也没事吧,听说他一回来就买了好几辆豪车”
“不用麻烦他了,我自己来吧,我坐地铁也很快的。”伽艺打断了江词。
“那行,你现在就收拾着过来吧,我已经在家了,顺便给你看一下我最近设计参赛的logo。”
电话挂断后,伽艺突然感觉很紧张。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去参加他们的聚会,她不是一个喜欢社交的人,自从父母走了后,搬到c市与爷爷奶奶住,伽艺开始把注意力都放在学习上,空闲时间也是陪奶奶去买菜、陪爷爷下棋,极少与同龄人打交道,伽艺把自己孩子的那一面连同莫大的悲伤一起封闭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往前走。
2点半左右,伽艺背着书包走出了宿舍,她穿着褐色的短款毛衣,下身是一条浅白色的牛仔裤,黑色的羽绒服外套被抱着怀里。
仔细地在衣柜翻了半天,却发现没有更加好看或合适的衣服了。爷爷奶奶退休工资不多,爸妈去世时赔付的保险金也只够她的大学费用,虽然爷爷奶奶总让她不要省钱,但在衣食住行上伽艺已经习惯了尽可能不向家里提太多的要求。
大概3点半的时候,伽艺出了地铁口,到江词家所在的别墅区还需要走10分钟左右的路程。
近些年政府在这一片建起了很多的公共设施,房价更是不断飙升,商业楼盘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但住在最靠近渌河的旁的别墅区却是富裕了几十年的阶层,即使搭乘改革开放新风富起来的新贵也难以企及。
回到渌城后,江词的妈妈经常邀请她周末去家中做客,伽艺总是以学校事务繁杂来推辞。偶尔盛情难却,也会跟着杨词回家吃饭。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看到江词一家叁口其乐融融地坐在餐桌旁就餐的画面,伽艺依然感觉格格不入,不敢靠近,不敢习惯,内心也在抗拒这种天伦之乐。内心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她必须背负着的痛苦和包袱,害怕一旦放下就会把最爱她的爸爸妈妈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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