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的？”鸭肉切片，果然皮酥肉嫩，晶莹的皮脂颤巍巍的在叉子上抖，被她一口塞进嘴里眯起了眼睛

“嗯，爷爷没事教的。”

“很厉害。”

“谢谢。”

江瑜皓打量着对面那个头发炸的一边大一边小的姑娘，这么腻味的鸭肉和松子糖，她边吃边笑，声音都飘在天空上，显得比昨晚那个喜怒无常的姑娘小太多，让人真真切切感觉到宋杨也才十八周岁刚过罢了。

真小啊，还没睡过这种刚成年的小姑娘，他摸了摸下巴脸一黑———除了卓莎他就没睡过任何人。

这边宋杨抽空也给了对面疯狂变脸的男人几个眼神，有些怜悯的想爱情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分个手阳光大男孩都精分了。

念此语气不由轻了点：“学长我加你微信吗？”

“以后约？”

“呃”她倒真没想过“也可以请教你问题嘛！”

“以后约。”江瑜皓点点头“我先走了，宋杨，再见。”

他头一次笑的露了几颗牙齿，转身离开她的小窝。

蜂蜜公寓是个中年广东女人开的，每个周末固定会打开管理员室放点她的唱片，不够都是些她年轻时听的音乐，几张蔡琴最常循环，今天却是凤飞飞的，宋杨第一次听她还是小时候被爸爸抱着看《天若有情》，穿着白色西装的刘德华在这首歌的伴奏下摇摇晃晃去送死，他拎着刀吐着血，bgm在唱“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小小的她心里在想这就是青春吗？这就是青春吧

回过神，看见楼下的江瑜皓已经进了辆红色她叫不出名的跑车内，宋杨低头看手机刚刚添加的好友

“？不能喝酒的老父亲”

“追梦人？”

江瑜皓半张着嘴念了出来，“这姑娘真是九零年穿越来的吧！”

“你昨晚上那个？”尹熙宇叼着一根pokey专注开车“累坏了。”

“可不是，年轻鲜嫩活好，是这个。”后座上瘫着的阿米巴虫伸出一只拇指

尹熙宇瞥了后视镜眼，无声的笑起来：“Jason也会开荤，我以为至少要再等到Shirley来…”

“别提她。”江瑜皓闭了闭眼“我们分手了。”

窗外，慢慢又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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