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更想听到后面那一个。
然而江樾还是高估一个酒鬼了。
“我想起来了,你、你是,大狗狗。”
磕磕巴巴说完这话,她没心没肺地傻笑起来。
等了半天,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江樾黑着脸,没好气地拍开她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坐好,不许乱动了。”
*
江樾一路开车把她带到自己家。
这个点,江斌自然已经睡下了,而那个女人——
想到自己的母亲,江樾脸色倏然冷了下来。看着那个房间亮着的灯,他小心翼翼抱着怀里的人,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
江樾的房间在顶楼,他抱着童映澄顺着楼梯一路往上,而她已经睡得很熟。
把人放到床上,他动作轻柔帮童映澄把高跟鞋脱下,又把被角掖好,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江樾这才进了浴室。
一路上童映澄又乖又黏,他根本顶不住,她一撒娇,江樾就觉得自己所有引以为傲的冷静与克制瞬间崩塌。
开车的这一路,也许是他这辈子度过最难熬的十五分钟。
打开花洒,水流如注,温热水汽无法抚平男人心中的躁动。
他干脆开了冷水,拿起莲蓬头直直往自己头上浇。
冰凉的温度却让胸口热意更甚,男人的呼吸粗重而急促,他低低喘了一声,冷白修长的手指急切地插/入鸦黑发丝间,任由冷水冲刷着单薄眼皮、以及红得几欲滴血的精致面孔。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欲望在他心中生根发芽,越扎根越深。
他合上眼皮,黑睫沾了水珠,湿漉漉的。脑海里全部是正在他的床上躺着的女人。
她的眼睛很美,眼型偏圆,瞳仁是清澈透亮的琥珀色,冲他笑的时候眉眼弯弯,勾人而不自知。
她的鼻头小而圆,弧度微翘,娇憨又惹人怜爱。
而她的唇,像是沾了水的桃花瓣,嫣红湿润,总让他情不自禁想一吻再吻。
她,也只有她,是江樾这些年来唯一戒不掉的欲念与渴求。
得不到时,他辗转反侧。
得到她了,他却还是患得患失。
是不是只有彻底把她捆在自己身上,他这一颗心才能彻底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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