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下头,眼睫一撩,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姐姐, 你养过猫吗?”
童映澄头一偏, 用行动拒绝回答他的无聊问题。
“我很忙,没空跟你这种小孩在这过家家。”
江樾并没有被激怒, 反而像是心情格外愉悦的模样,凤眼里含着细细碎碎的水光, 眼尾上扬的弧度恣意又风流。
“它们不咬人的时候,就像你现在一样可爱。”
他顿了顿, 狭长漆黑的眸子眯了眯, “可惜, 不把它关进笼子里,它就会变得不乖, 一心想跑。”
下一秒,童映澄的下巴被他冷白修长的手轻轻捏住, 她不得不仰头与他视线相对。
江樾神情懒倦,唇线弧度微弯,一字一句缓慢问道:“姐姐,你也想离开我吗?”
她有一瞬被男人眼底充满侵占欲的阴鸷惊吓住, 随即垂下眼眸, 像是看见了极其厌恶的东西一般。
江樾的眸光顷刻间变得冰冷, 薄唇轻启,嘶哑的声音丝毫没有一点温度:“有时候,真想把你也关进笼子里……”
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两人如此贴近的距离,童映澄将他的话听得清楚,她不可置信瞪向他。
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她心念一转,猜测着这或许是江樾想出来的、报复她这个前女友的方法,无论如何,他的目的达到了。
她的确因为他这番话而难受了。
“你想玩的话——”童映澄气极反笑,“可以啊。”
她没有什么女人就应该坚守贞洁的观念,更不觉得在那种事情上她会吃亏。反正江樾这张脸完全是自己的菜,又身强体壮,不睡他才是亏了。
她想到这,轻飘飘睨了江樾一眼,媚眼如丝,比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更加惑人。
谁知道江樾听了这话却瞬间黑了脸,一下子松开对她的桎梏,神情不掩厌恶与嘲弄:“你还是一点没变。”
他渴望在她眼底找到一丁点认真的痕迹,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江樾觉得,他又一次输得彻底。
*
接下去的一个多星期里,江樾没有再出现。
工作依旧忙碌,童映澄偶尔也会忽然想起这个人,然而在心里反复把他辱骂上几遍。
也许他很快就离开安虹了。
他追到喜欢的女孩了吗?
童映澄恨恨地想,他最好就追不到,一辈子打光棍算了。
都有心心念念的对象还要来招惹她,本以为他跟其他男人不同,谁知道也是同一副德性。
臭、男、人!
她这样想着,手中的笔在纸上涂涂画画,等她意识过来才发现,就这一会功夫,一张纸又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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