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弟弟,江平的,没有。”
杨宁宁对这个答案显然很不满意,“什么弟弟?我才不信,你别跟我来这套。”
杨岸转动方向盘,插了一句:“澄澄又不像你,一天到晚只想着谈恋爱。”
两个人又开始斗起嘴,童映澄已经习惯了这兄妹俩的相处模式,一边笑着一边给母亲打电话:
“妈,我到啦。”
电话里,童心苒不厌其烦叮嘱了几遍,要她在学校里多交朋友,平时少熬夜少喝冷饮。
“知道啦,您也多注意身体。”说完这句,童映澄正准备挂断电话,却听母亲突然问了一句:
“澄澄,你是不是——”童心苒压低声音,像是害怕被谁听见,“你跟江家那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小桐今天早上才知道江樾也坐的火车,在家闹了一整天了……”
事情果然和童映澄猜的差不多,江樾谎称自己坐的是明天那班飞机,实际上昨天就悄悄出发,难怪曾桐从别人那辗转看到童映澄的朋友圈后,气得在家摔碎了一整套茶具。
童心苒欲言又止,“澄澄,你还是别跟那孩子走得太近……”
“妈,我跟他就是偶然碰到的,你别担心了。”
安抚完母亲,童映澄有些幸灾乐祸地打开曾桐的微博主页,果然看到她今天更新的十几条伤感的动态。
被江樾那家伙摆了一道,换做是她童映澄,也会气得吃不下饭,更别提曾桐这种没受过挫折的大小姐。
童映澄笑得没心没肺,她这会觉得,江樾这闷葫芦,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
新学期开始,她的生活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宿舍、教室、饭堂三点一线,周末跑遍整个城市去做兼职。
偶尔有学姐介绍,让她去主持一些小型商业晚会,酬劳给得很高,跑一趟就能收获大半个月的生活费。
接不到这种活的时候,她就去当礼仪模特,穿着旗袍在人家新开业的店门口站上一天,也能挣一些钱。
大四的课程很少,系里有些同学已经陆陆续续在外边找到了实习工作,多是靠着家里的关系,在报社或是电台打打杂,为的就是将来个人简历能好看些。
杨宁宁的家里人都在电视台工作,早就为她规划好了,她却不喜欢,于是私底下又把这个进电视台实习的机会让给了童映澄。
带他们这批实习生的人叫凌姐,个子不高却很有气势,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在社会摸爬滚打了十来年才有的圆滑剔透。
凌姐派给实习生的任务不多,只偶尔让他们剪辑几个视频,或是写些简单的文案。
日子不紧不慢地走着,学习工作之余,童映澄也会在微信里逗一逗江樾。
她懒得挖空心思去想话题,干脆就在网上复制了一些情歌歌词,连标点符号都懒得改动,直接就给他发了过去。
比如吴青峰的【当你看我的瞬间,我甘愿搁浅。】
再比如陈粒的【你是我三十九度的风,风一样的梦。】
对此,江樾的回复永远都是一串长长的省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