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心里波动再多都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的人,楚厘见到的他还是脸上冷冷清清,她只能在他眼睛里大致窥探出他的心理。
他不说,楚厘就装作不知道,她好奇的盯着瞧,“你真的都是自己戴吗?我可以摸摸耳洞吗?是不是千疮百孔呀?”
沈奎:“……”这是什么成语?他耳朵看着像那么破烂吗?
“不可以。”
楚厘扁扁嘴抱怨:“小气。”
沈奎并不想细谈这个奇奇怪怪的毛病,也不想看到她笑话他。
“我一直都小气。”
楚厘会这么简单就放弃?当然是,并不会。
她装作放弃,他刚一放松,她猛地伸过去爪子——
然后——
被沈奎抓住了。
沈奎挑眉瞧她:“我就知道。”
楚厘:“……”
她郁闷,抽回手想起来。
然而——
那只手撑着他腿撑麻了,她刚一动,一股钻心的麻,她手一软猝不及防砸在他腿上——
头瞬间撞在某个部位。
“呃~”
似痛苦又音调奇怪的低哼溢出唇边。
空气凝滞了。
楚厘脸唰的涨红,手忙脚乱爬起来,随便看到个没关门的房间就冲进去。
门啪的一声关上,沈奎僵硬的双手扶额,脑子快要石化了。
本来已经够尴尬了,他还……真想把嘴缝住。
怎么会这样?
沈奎有点生无可恋,一时隐隐的疼痛都无暇顾及了。
房间里,楚厘进去才发现这是沈奎的房间,她飞扑上去,打了个滚,捂着嘴憋着笑。
这她是真的没想到,是意外。
完全没发现手麻了,撩他撩的太起劲了。
沈奎那声呻|吟,太撩了……冷凉的声线哼一声,简直犯罪。
应该……没撞坏吧?
……
沈奎在沙发上坐了一个小时,纠结犹豫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能列入他人生十大尴尬现场了。
一想到刚刚那声……他就……
她在他房间干嘛呢?还不出来吗?
他是一惯很少会尴尬的人,尴尬了也能很快调整好心态,遇上她怎么这么能尴尬……
不就是哼了一声?没事。
嗯,真的没事。
做完心理建设,沈奎感觉好多了,他起身走到门口,吸了口气敲了一下门,等了几秒没声音直接拉开了。
一开门就见一抹白色在他灰色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