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你打开瞧瞧。”世子爷语气里有些得意,连连催促她快打开。
樱樱打开一瞧,见里面是淡粉色的油脂膏子,放到鼻端轻轻一闻,还有淡淡的玫瑰味儿,“是玫瑰膏子?”
“这地方出产的玫瑰手药,冬天用来涂手的,见到一位老妇人在卖,想着你可能喜欢,就买了。”
他还记着樱樱的冻疮才好没多久,生怕她水葱似的手又冻裂了,偶然见到一位妇人叫卖手药,打听之下得知是当地防止冻手的药膏,这才给她买了过来。
见她低着头迟迟不语,世子爷干脆挖了一抹药膏,给她细细涂满整只手。
油脂衬得她一双柔夷更是雪白柔嫩,他没忍住在手背上亲了一下,淡香扑鼻。
“不喜欢吗?”她就这么不说话,世子爷只当她是嫌这小东西不值钱,怕她以为自己在敷衍她,心底也有点忐忑。
“这点小事夫君都念着我,我怎么会不喜欢?”樱樱踮脚,环住他的脖颈。
他日日经手的都是民生官场大事,却还能记着给她买一个小小的手药,可见时时都把她放在心上,她怎么会不喜欢。
在他面上轻轻一吻后,樱樱从怀中摸出一双棉布手套,昨晚她做的针线就是此物。陆云渡整日在外奔波,再加上他本就对身外之物不太在意,连手都冻裂都没注意。
金陵陆家的三郎,竟然手都被冻裂了,说出去谁信呢?
世子爷却难得有些扭捏起来,扯了扯手上的手套,“大男人的谁戴这个……”何况他待会儿可是要去军营,被那些兵油子瞧见岂不笑掉大牙?
“大男人又怎么了?大男人手就不冷了呀?那你别戴了,也别用你那毛手碰我,我嫌刺挠!”
“我戴,我戴,我戴还不行吗?”见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世子爷哪里说得出个“不”字来,只得应下。
“郎君,方司马着人来催了……”帐篷外又传来小厮的声音。
“知道了!”世子爷戴好手套,最后叮嘱她一句,“回去好好休息,别累着冷着了,知道吗?”
“快走吧你!”樱樱简直受不住他这婆婆妈妈的样子,握紧手心的小罐子连忙赶他走。
世子爷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当天在军营中议事,一位将军在汇报时瞧见巡抚大人竟然带了双露指手套,没能忍住,多往他手上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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