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闹你了?”世子爷说着,竟捏住她两只手,跟着她穿针引线。
“世子爷也要做针线不成?”樱樱笑着斜睨他一眼,轻轻咬断了最后一截线头。
闲书上讲女子闺阁时,连女子做针线时吐出的“唾绒”都要拿来做一番文章,世子爷往日只觉得文人酸腐,但此时见樱樱洁白贝齿咬断一截线头,樱唇微微湿润,仿佛在诱人品尝,他忽然就难以自持起来。
将小娘子往怀中一搂,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着深深吻下去。
他早出晚归了半个月,两人也就半个月未曾亲热过,本就是气血方刚的年轻郎君,此时哪里还忍得住,立马就有了反应。
不过刚要把人抱到床上去,怀里的小娘子忽然伸手拦住了他,“等等,我有事问夫君。”
“什么事?”陆云渡此时只想把她扔到床上去,哪里留心到她话里的盘问之意。
“夫君亲自替我下水去捞了那耳坠子上来,我还不曾好好谢过夫君……”
“妹妹若是真心谢我,今晚咱们用那个姿势!”之前他在马车上就想用了,只是樱樱脸皮薄死活不同意,今天机会不就来了吗。
在他就要翻身而上时,樱樱及时伸手挡在两人身前,“你还不给我老实交代?”
世子爷只一头雾水,两手撑在她身侧,“交代什么?”
“你还想骗我?那耳坠子根本就不是你捞起来的!”她杏眼圆睁,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波光粼粼,伸出指尖在他额头上没好气地一点。
陆云渡哪里想到她会提起这耳坠子,电光火石之间,他知道此事肯定瞒不住了,但死到临头还想垂死挣扎:“我让下人去捞,不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吗?”
“好啊,世子爷当时说得可好听了。”樱樱故意学他当时的腔调,“妹妹,这是我亲自下水去给你捞上来的,还求妹妹原谅我……”
说罢,她一甩手上帕子往他脸上抽去,“打心眼里糊弄我呢!”
谁料她一甩帕子,他反倒捂着眼睛“唉哟”一声。有了上次的教训,樱樱岂会又被他的小花招骗去,只倚在被褥上冷眼瞧着他。
世子爷也不好意思再装下去,讪讪放了那只装模作样捂着眼睛的手,试探着去牵她,“妹妹……”
一犯错就只知道管她叫“妹妹”,臭德行!
然而她刚要把他的手拍开,就被陆云渡扑来压在身下,“都是夫妻了,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然而这床虽经过修整,平日睡觉翻身不会有动静,此时他稍一用力,床架子又嘎吱嘎吱叫了起来,在黑夜里简直闻之惊心。
世子爷气得锤了一把床榻,干脆把人抱到了另一边的美人榻上去。
这美人榻不过一个狭窄长条,陆云渡这手长腿长的大男人压下来,立马摇摇欲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