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做什么?”
抽烟太多,原本清淡的嗓音变得有些低哑。
贺枫又将屋内的灯全都一一打开,突如其来的光线让秦肆有些不适,他抬手遮住眼睛。
“怕你死了。”
贺枫说的还真不是假话,他是真怕秦肆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事。
毕竟三年,还能对一个人念念不忘,喜欢到深入骨髓的地步,也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秦肆一愣,随即自嘲地弯了弯唇角:“不可能。”
他现在是鲜花和掌声围绕着的顶流,也是唐天的老板,有钱有势,想要什么会没有。
哦,对了,现在温妧离开他了,陆曼云都没有威胁他的把柄。
这简直是神仙日子,为什么会想轻生。
“肆哥,你有没有想过,”贺枫坐在秦肆身边,想要活跃活跃气氛,于是他半开玩笑道:
“像古早霸总言情小说一样,直接将温妧锁在你身边,这样她就永远不能离开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秦肆背脊微微僵了僵,没答话,连烟头烧到末尾烫伤了手指都没有察觉。
“我靠,”贺枫看见秦肆静默的模样,瞬间笑不出来,他有些惊恐:“你不会真想过吧,哥,那犯法,是有病的。”
秦肆抬眼,看了眼满目惊恐的贺枫,低声嗤笑:“所以,你也会害怕我吗?”
他疯了,这是贺枫的第一感觉。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想法。
秦肆笑了,缭绕的烟雾呛进他的肺里,他开始咳嗽。
脱离了那个光鲜亮丽的冷淡外表,他就是一个有病的人,偏执加上极强的控制欲。
只有陆曼云知道他的本质。
贺枫猜到了。
在温妧走的那三年,无数次梦里他梦到那天温妧离开他的情景,无数次后悔,为什么不将她留下来,一辈子留下来。
不过,阳光使他清醒。
温妧会讨厌他,会一辈子讨厌他,他根本承受不了温妧厌恶的目光。
“哥,没事,”贺枫安慰道:“所幸你是有理智的。你今天说不打扰温妧了?是真的么?”
贺枫觉着,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秦肆弯了弯嘴角,拿起桌边的高脚杯,向里面倒了些酒。
突然间,觉得,好像承受妧妧的讨厌和,一辈子只能做个旁观者看着她谈恋爱结婚生子要好太多。
他出尔反尔的多了,实在不差这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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