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秦肆开口:“我不需要伞。”
或许是刚才抽着烟的缘故,他的嗓音低哑,还混着滴滴答答的雨声,让人有点听不清。
“妧妧。”
身后严肃女人的声音穿过雨帘传进两人耳里。
小姑娘回头说了声来了,便将雨伞放在椅子上,转身跑进了母亲的怀里。
“妈,”小姑娘似乎在撒娇,声音软软糯糯:“这雨好大啊,我新买的雪地靴都被淋湿了。”
严肃女人笑了声,挽着女孩往和秦肆相反的方向走:“早上都跟你说晚上会下雨,你还非要臭美穿新买的靴子。”
“妈。”
“行了行了,别撒娇了,回头把靴子给阿姨让她洗一下就行。”
从眉骨渗出的鲜血混着雨水流到秦肆唇角,他尝了下,只觉得有点咸。
那女孩好像叫妧妧,好好听的名字,一听便是家里人用尽心血取的。她定然是在父母的期盼和喜悦中出生的。
有点讽刺。
有人可以在父母的期盼下出生,可以毫无顾忌地撒娇。而有的人只会被母亲用烟灰缸砸伤眉骨,被问怎么还不去死。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秦肆的脑海里反复浮现,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带上那把雨伞起身,走到警察局自首。
三天后,他得到了他觉得最不幸的消息,路名居然没死,从抢救室里活过来了。
因为判定为家庭纠纷的缘故,他从警察局里出来,没坐牢,只是被退了学软禁在家,每天由佣人送早中晚三顿饭,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听陆曼云的谩骂。
和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日子挺难过的。
不知为何,在又被陆曼云骂了去死的那个晚上,秦肆做梦梦到了温妧,小姑娘还是那副娇软模样,和那天晚上不同的是,她和他靠的很近,唇齿相依,在他耳畔说我们阿肆受苦了。
后来梦醒,偌大空旷的房间又是那副暗无天日的模样,耳边依旧是陆曼云喋喋不休的谩骂。
再后来,秦肆越来越常梦见温妧,梦里他和她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魔了。
居然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这样意淫。
可他放任自己堕落,一次次沦陷在梦境里,甚至不想醒过来。
直到那天有人敲门,他打开大门。
无数次在梦里出现的小姑娘就这样俏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轻歪着头,对他笑:“我是新搬来的邻居,给你们家送点搬家礼物。”
眉眼带笑,眼眸清澈一如当初。
在那一刻,秦肆知道,温妧是他躲不开的劫。
作者有话说:
我真的很喜欢这一章啦啦啦
也希望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