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咳嗽得太厉害,温妧眼尾有些泛红,配上软软的声音,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嗯,”秦肆右手懒懒地搭着方向盘,侧颜在昏暗的光线下半明半暗:“你出租屋在哪儿?”
“就这条路往前走,第一个十字路口左转,再走五分钟就到了,”顿了顿,温妧又补了句:“很近的,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秦肆敷衍似地轻声嗯了声。
车子启动。
出租屋的确很近,开车也不过就十分钟。温妧跟秦肆仔细道过谢后,下了车关上车门,朝她的出租屋走去。
温妧租住的出租屋其实是属于极其不安全的违规建筑了,听说下个月就要拆掉,所以租客都搬得差不多了,一栋楼可能也就一盏灯亮着。
小区也没有保安物业之类的,环境也极差,小区里没几盏灯,还都一闪一闪的,有种鬼屋恐怖片的感觉。
她怕黑,也怕走夜路,所以租房就租在了最靠近小区门的那一幢楼,二单元六楼。
爬到五楼,温妧抬头向上看,她可以通过楼梯看到六楼,此时她的家门口正站着一个人影,想来是房东儿子。
她爬上楼梯,见到她家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男人。
他倚着门,站姿懒散。黑色的头发乱糟糟像是鸟窝,眼底泛青,还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模样。
巧的是,温妧竟认识这人,这是当时开学要替她拿行李的摄影系学长。
可根本不记得名字,温妧只能硬着头皮道:“学长?”
“你就是这边的租客?”祁夜也很震惊,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啊,我妈没告诉我。你赶紧进去收拾收拾,我把押金退给你,早点回学校,女孩子一大晚在外面不安全。”
“好,”温妧从包里掏出钥匙,把门打开:“谢谢学长。”
屋内总共也就十个平米,中间一张床已经占据了大半面积,剩下的一点点地方就只摆放了一些老旧的家具。
温妧在开学便有退租的打算,便提早将大件都收拾到行李箱里了,剩下要收拾的都只是一些琐碎的物品。
祁夜看着温妧收拾东西,有点无聊,就走到客厅窗户边随意看看。
屋子朝南,透过窗外,恰巧可以看到小区门外。
“靠,”祁夜朝窗外看,视线突然定格在一个点上:“那小区门外的人怎么这么像肆爷?”
祁夜的话其实有点算自言自语的嘀咕,可温妧就是敏锐地捕捉到‘肆爷’这两个字,她手上收拾的动作一停,睫毛轻轻颤动。
“谁?”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