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讲?”
“据说,当年立下婚契时,谁也没有考虑过出现一对兄弟的情况。大公子少年时就倾心于庾家的小姐。再加上,二公子只比乔小姐年长五岁,年纪上更相配,这桩婚契才会转而落到了他的头上。”
乔迩:“……”怪不得两个侍女说她走运,毕竟嫁给大公子是要做寡妇的……
话又说起来,姬钺白的态度,越想越觉得耐人寻味。
两家的婚契历经了三代,早就没有当初那么有威慑力了。如今,乔家势单力薄,姬氏如日中天,姬钺白要是真的不想娶她,这纸婚契,便是一张废纸。
再往近了说。乔家车队才刚遭到蓝巾贼劫杀,出了这么大的事,若姬钺白对她这个未婚妻有一星半点的好感,就绝不会是现在这种不闻不问的漠然态度。
分明毫不在意,为什么要娶她呢?天天对着个不喜欢的人,难不成姬钺白是自虐狂?
乔迩:“……”
两个侍女跺着脚,终于偷完懒了,正要折身巡完剩下的路。这一瞬间,走廊阴风吹过,灯笼中的烛火忽地一闪,熄灭了。方才还在谈笑风生的二人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一前一后地倒在了地上。
在蜡烛熄灭时,乔迩已察觉出问题,想也不想,就地一个打滚,自枕下抽出了软剑。剑身轻微地颤动嗡鸣着,她以二指一夹,嗡声骤停,如临大敌地盯着门边。
这柄软剑的杀伤力不足,只以轻灵取胜,剑刃材质特殊,当觉察出邪祟之气时,会轻微发烫。只有遇到了极端凶恶、难以对付的东西,才会嗡动。
堂堂一个仙门世家,结界高竖,戒备森严,为什么墙内会有极端凶恶的魍魉之物?
这和她要找的东西,会有关系吗?
乔迩屏住呼吸,眼睁睁地看原本倒在地上的两个黑影,已经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仔细一看,姿势略微怪异僵硬,犹如一具提线木偶。
当然,以乔迩看来,此人的动作,更像是已经被蛊虫控制的尸身。
飞快地穿好了御寒的衣裳,乔迩反手持剑,蹑手蹑脚地追出了门。落雪的天,冷得要命。她以剑身指路,循着邪祟的气息,在岁邪台翻墙越级,追到了一片梅树林中,还是跟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