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禾喃喃:“我从没听过神识是可以被封住的,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某种禁术。”玄衣的眼珠幽幽发亮:“而且,是来自于一个比我年长很多、强势很多的人所施加的禁术。”
这一切的疑点,都冥冥中与同一个人牵上了关系——苏因。
不管怎么看,苏因都与这件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很可能就是试图掩盖当晚发生的事的人。
只是,玄衣却找不出他的动机。
觅隐的主人原本就是苏因,他没有篡位争权的必要。再说,玄烨与苏因二人乃是多年的义兄弟,感情甚笃,并非作伪。大概是爱屋及乌,苏因也十分疼爱玄衣。在这样的关系下,为了一颗元丹痛下杀手,在西朔山布下那么大的局,闹得你死我活——实在不像是苏因做得出来的事情。
难道说,这背后还有别的原因?
“你都已经怀疑了,不如就证实一下好了。”简禾出主意道:“有没有办法可以验证一下?比如说,摸摸他是不是有两颗元丹之类的……”
玄衣道:“连相关之人的神识都封住了。若真的是他,他就更不会让我探到他的元丹。”
“也是,不到必要时,你千万不要冲动。万一他真的是坏人,你……”简禾是真心实意地替玄衣忧愁着,也是真的慢慢听困了。
“我有分寸。”
简禾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含含糊糊地道:“玄衣,你放心,你父亲的事,一定可以水落石出的,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我撑不住了,我睡了……我真的睡了,晚安了。”
玄衣静了一静,发现简禾的脑袋已经歪了。
这家伙,居然说睡就真的睡了,都不带一点缓冲的。天光微明,魔族人的“黑夜”到了。玄衣弯唇,低声道:“傻子,等你睡醒,才是晚安。”
简禾预感自己会做一个被章鱼缠到窒息的噩梦,实际上,她睡得特别沉。
——连日来都睡在小柴屋里,担心半夜被两个磨刀霍霍的人贩子拖去卖掉,压根儿就没睡好。玄衣的床又大又舒服,被子又香又软,躺上去时,她整个身子就像在往下坠。这一觉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
她在这头睡得四仰八叉,玄衣早就起来了。
简禾:“……”
人真是一种适应力强的动物。才来了一段时间,她的作息已经在慢慢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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