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流警告完,就和衣躺下睡了。
今晚屋中点了烛火。阿廉下午一个人在这里,睡了个天昏地暗。现在还精神得很。简禾就更不用说了,这里三个人中,就数她一个人睡了好觉。老老实实地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简禾瞥见阿廉正趴在一旁玩儿棋子,冲他招了招手,道:“过来,你在玩什么?”
阿廉将一个粗糙的棋盘捧了过来,简禾一看,原来是一种类似于五子棋的玩具。只不过充当棋子的,都是些形态各异的石头。
简禾有意探听一些这个时候的消息,笑眯眯道:“自己跟自己玩不无聊吗?反正我们都睡不着,就一块儿玩吧。”
阿廉道:“也行。”
他心里想的是——这人昨天晚上没个消停,现在借机消耗一下她的精力也是好事,今晚就不会那么闹了。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下了一会儿棋,简禾问道:
“你今年几岁了?”
阿廉报了个数,简禾有点吃惊——看样子他也就七八岁,没想到已经十一二岁了……比温若流小不了几岁。
阿廉反问:“那你呢?几岁了?”
简禾嬉笑道:“我比你们都大,我十八了。”
“你十八了?”阿廉嘀咕道:“看着不像啊……”
“我长得年轻吗?”
“不是年不年轻的问题,是你看起来太瘦了。”阿廉刻薄道:“我们家乡十八岁的姑娘,个个都比你丰腴好看。”
简禾:“……”
这孩子有当话题终结者的潜质。
她决定绕开这个话题,道:“那你的名字怎么写?”
阿廉道:“就是指‘很便宜’、笔画很多的那个廉。”
“哦,所以你的全名是叫温廉吗?”
阿廉抛了颗小棋子,答非所问:“我问你,你觉得我跟哥哥长得像吗?”
温若流那叫一个俊俏艳丽。可以反推,他十一岁的时候,应该也是个非常精致的孩子,差不到哪里去。阿廉呢,顶多只能叫清秀。
简禾摇头。
“因为我是哥哥随手救回来的。”烛光的清辉在阿廉的脸上微微晃动了一下:“我爹娘是被魔狗害死的,我娘将我藏到了枯井里,可她也没回来……本来我也要没命了,是哥哥听见我的声音,将我拉了上来。”
简禾顿了顿,道:“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说不得。”阿廉冷冷道:“虽然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但是我以后一定会追随哥哥,我要成为一个大剑仙!我要亲手杀死所有的魔狗,那些替他们卖命的人我也不会放过,就算死了,我也要把他们从坟墓里拉出来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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