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在车上的禾秆草,本就是为了安全出城而用的。现在伪装被识穿,也已经远离了骆溪,它们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贺熠以剑风扫掉了禾秆草,清理出了一块空间,盘腿坐下,将刚才埋在草堆下的一个包袱拉了过来,放在了腿间,翻了半天,才找到了两个已经冷硬的馒头,百无聊赖地嚼了起来。
无奈,这馒头实在放了太长时间了。贺熠面不改色地嚼了片刻,忽然“呸”地一声,将渣滓全吐了出来,道:“真他妈难吃。”
躺在他身旁佯装咸鱼的简禾:“……”
刚进入这具身体时,她还能活动一下四肢。可不知怎么的,随着时间推移,身体反而越来越沉重,变得动弹不得了起来,好在,还能透过微张的眼缝大致看到外面的景色。
简禾:“……”
她的脑门徐徐滚落一滴冷汗。
这种疑似植物人的状态是怎么一回事?她从没试过这样清醒地感受着主控权的“流失”!
不怪简禾紧张。须知道,之前的每一次跳跃,无一不是在填补四位病友个人履历的空白,总之,都有自身的意义。系统不会无缘无故送她去一个没用的时间点。
更何况,最后的这1000点咸鱼值,还相当特别——不论四位病友的状态是好是坏、情绪如何波动,咸鱼值都静如死水、毫无变化。
迄今,唯一的一次减少,就是在汾婴山下,系统宣布“多人副本【仙盟大会】被触发”的时候!
这副本名如此简单粗暴,没有特别偏向谁。搞不好,在这1000点咸鱼值里,四条不同的剧情线,都是在不断地往【仙盟大会】上靠拢。期间必定有很多突发事件。试问,若她得不到身体的主控权,关键时刻岂不是就要一直掉链子了?
更严峻的是,她不知道如何“苏醒”,才能不惹贺熠的疑心。卞七的第一次复活,还能用“玄衣的搜魂阵失败,所以魂魄回归”来解释。那这一次呢?她如何解释“死了一段时间又活蹦乱跳起来”的事实?当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简禾:“……”
次奥,目前的这两个账号,一个娇弱哼哼离开主人半步鼻血就跟不要钱似的狂喷,真是光看文字,就有种谜一样的猥琐气息扑面而来。另一个干脆就半瘫痪半植物人状态,还被古怪的虫子寄生了……敢不敢不要那么坑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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