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轮恭祝的话语后,他们就按捺不住,摩拳擦掌地问起了姬钺白猎魔的事。
姬钺白挑了些能说的说,众多少年已经听得如痴如醉。
一个蓝袍少年满脸羡慕,道:“真好啊,我爹压根儿不让我猎魔,说我年纪小,太危险了。”
姬钺白扬眉,莞尔道:“你的确还小。”
“二公子,连你也这么说。你驯服第一头魔兽、带着它出现在仙盟大会时,不也才十六岁么?我过完年就十七了……唉,我爹忒古板,还说我不学好。猎魔有什么不好的呀,多威风啊。”
“那你瞒着他不就行了。”
“我不敢啊。”蓝袍少年丧气道:“他说了,要是我敢偷跑去猎魔,他就用咱们姬家的家法伺候我。我哪敢啊。”
少年们一听“家法”二字,齐齐打了个冷战:
“那确实是不敢!”
“你还是听你爹的话吧!”
简禾:“……?”
姬家的家法是什么鬼,他们至于怕成这样么?
难道是藤条焖猪肉?
“砚奚,你爹不让你去也是为了你好。”另一个少年劝道:“我在公孙氏有个好友,听他提过几句:近来这段时间,野郊之地魔气甚浓,还出现了用途不明的阵法。你又没什么经验,若是出了意外,恐怕应付不了。”
姬砚奚吃惊道:“什么?有这样的事?你说清楚点。”
“此言不假。我还听闻,在魔气最浓的地方,有人偶然听到了箫声出没,时高时低,时聚时散,每逢那时,就能看到异常凶猛的魔兽在浓雾中出没,简直就像是有人在用箫声操控着魔兽。”那少年道:“反正我已经想到是谁了,你们呢?”
众人脸色一变。姬砚奚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不可能吧。我听说玄衣在屠戮赤云宗后,就行踪成谜,再也没谁见过他的踪影了。箫声只是巧合吧。”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魔族人能干什么好事。”
简禾微微一叹。
也对,现在时间倒退了三年。被贺熠烧了个干干净净的公孙氏,还活蹦乱跳着。而玄衣,也在苦逼地四处搜魂当中。三位病友的生活呈平行线的状态,还没有交集。
话说,玄衣人都不在江湖飘了,江湖也还是有他的传说啊。
姬钺白漫不经心地评价道:“疯狗罢了,不必在意。”
简禾:“……”
没想到,你们是这样互相嫌弃的。
很快,少年们的话题又绕回了猎魔上。
“砚奚的箭法那么差,十箭九空,还有一杆射回头。要真碰到猎物了,搞不好先射伤自己人呢。”
说完,大家就笑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