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川换了身家居服下楼,看见严烃扬正站在厨房里煎鸡蛋。
他垂着眼眸, 煎鸡蛋的样子格外的认真,认真又帅的冷漠男人明明与厨房看上去格格不入,可站在那里, 却让人疯狂心动。
苏南川走进厨房,说道:“我来吧。”
严烃扬:“我来, 你去外面等我。”
苏南川没动, 也没走, 他站在严烃扬身边看他煎鸡蛋。
严烃扬很快煎好了鸡蛋,正盛到盘里, 苏南川趁机把脸凑过去,声音软糯糯道:“哥哥,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肿了?”
严烃扬转过来看他, 可不是嘛,这两只眼睛肿的像小灯泡一样。严烃扬伸手轻轻的抚摸他的眼角,在他眼皮上亲了一口,说道:“乖,吃过饭我给你拿冰敷一下就好了。”
严烃扬煎了鸡蛋,又煎了培根,热了牛奶和面包片,两人简单的吃了点早饭。
吃过了早饭,严烃扬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出来,裹上一层毛巾,把苏南川拉到自己的腿上,给他敷眼睛。
裹着毛巾的冰袋凉的不那么刺激,贴在眼皮上十分的舒服,而严烃扬的怀抱却是暖的,炙热的。
苏南川感觉自己一半是冰一半是火,他半趴在严烃扬的怀里,轻轻闻着属于严烃扬的味道,突然说道:“哥哥是不是一晚上都没有睡?”
严烃扬没说话。
事实上严烃扬从旧金山飞回京市到现在这36小时里,只在飞机上睡过两三个小时。
苏南川:“你眼睛里都是血丝,一会儿去睡一下吧。”
严烃扬:“不困。”
严烃扬将手里的冰袋转了个方向,轻贴到苏南川另一只眼睛上,收紧环在苏南川腰腹上的手臂,低声道:“南川,跟我说说话吧。”
苏南川:“好。”
严烃扬:“跟我说说,那几年是怎么过的?”
苏南川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忙坐直了身子,紧紧的拽着严烃扬衣服,眼里满是担忧:“哥哥,我那几年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我的心理医生非常非常厉害,我在第二年3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好了很多,一直以来除了睡眠不太好,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严烃扬:“嗯。”
苏南川:“哥哥,我一直说我已经走出来了,我这样说不是为了安抚你,我是真的走出来了,那件事已经影响不到我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做恶梦,或者偶然间会想起那件事,但却完全影响不了我的生活。尤其是自从和你住在一起,我连恶梦都不会做了,有你在身边,我睡得特别的好。”
严烃扬轻抚他的头发:“嗯。”
苏南川:“所以哥哥,我希望你不要自责,不要觉得当年没有保护我,明明是坏人的错,好人为什么要自责?而且当年是我太懦弱了,发生这样一件事,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我没有勇气再找你,更不敢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是我胆小,是我自以为对你好,才把你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