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包间内散发着淡淡的咖啡的苦香味,角落里放着的钟摆滴滴答滴。
这不是能让人放松的一次会面,他们心知肚明,却暂时谁都不想挑破。
终于,严越先开了口:“月眉,当年的事情是我们两家谁也不愿意看到的,这些年你过得属实不易,辛苦你了,我听说你最近生意上出了些问题,这样,你差多少,我可以补给你,如果你想要更多,我……”
林月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放在桌上的手攥得紧紧的,脸上虽然化了妆却难掩疲倦与苍白,她全身都在抖,一双漂亮的眼咄咄逼人的看着严越。
“然后呢?给了我这多么好处然后呢?你想干什么?”
严越直视她的目光:“我想干什么,你是知道的。”
林月眉的心忽的一漏,她盯盯着严越,目露急切:“严越,严烃扬是我的儿子!她是我的儿子!”
严越:“那你解释一下,严烃扬为什么姓严?”
林月眉:“因为严冬山,我跟严冬山好了,严烃扬是我和他的儿子!!严烃扬的严跟你严越的严一点关系也没有!!”
严越笑了。
他摇摇头,慢慢的抬眼看向林月眉,说道:“严冬山的确是有个女朋友,但不是你。”
林月眉:“你凭什么知道不是我,当年……”
严越:“当年严冬山和他女朋友一起出了车祸,那女孩是他的青梅竹马,严家各个都是情种,严冬山有多喜欢那女孩你可能不知道,你只要知道,严冬山最后是拿自己的身体护着那女孩的。怎么?你想说严冬山变心喜欢上你了吗?还是他背着女朋友出轨了?”
林月眉往后退了一步,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好一个严家各个是情种……”
严越不置可否:“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的确很奇怪,当然,我这样说原本只是来形容严冬山。”
林月眉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她抓起桌上的手机,说道:“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严越这时把一份文件推到林月眉面前。
严越:“既然来了,看完这个再走也不迟。”
林月眉盯着桌上的文件一愣,敷衍的拿起来准备飞快的扫一眼。
然而,等她看清这是什么,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她恨恨的抬眼看向严越,一双眼通红无比。
严越靠在沙发上,双臂交叉在胸前,他始终面带微笑,像一个永远温和的绅士。
林家家破之后,林月眉曾经有多喜欢这样的严越,后来就有多恨。
恨他永远温柔得体,恨他对谁都温和体贴,恨他带着这样一张面具将她的一颗心勾走了,到头来,他唯一的一颗心却只给另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