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川点头:“是挺漂亮的。”
话音刚落,后背的重量又压了下来。
苏南川忙道:“不漂亮不漂亮……呜呜……哥哥我错了……”
严烃扬半个身子趴在苏南川的背上,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两层布料,能完完全全的传到苏南川的后背。
他教训人的时候声音低低的,像一条暖暖的柔柔的,细细密密的线,绕在苏南川的耳朵边。
苏南川想揉耳朵,但他暂时被严烃扬束着双手,动不了。
严烃扬:“下次再收乱七八糟的信,我还打你pi gu!”
苏南川下巴抵着柔软的床单,脸红道:“知道了,哥哥,我知道错了……”
严烃扬:“再说一遍!”
苏南川:“我错了,哥哥,饶了我吧!”
——
两人闹了一会儿也终于闹够了,严烃扬起身去了客厅。
苏南川从床上爬起来老老实实的回书桌前写作业。
这天晚上苏南川学到很晚,严烃扬几次过来催他睡觉,他都说今天的作业留得多,可能会写到很晚。
苏南川把卧室的大灯关了,只开了写字台上的台灯,扭头看靠在床边等他的严烃扬:“哥哥,你先睡吧。”
严烃扬也是真有点困了,但还坚持道:“我等你。”
苏南川只好扭回去,继续老老实实的写作业。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等苏南川写完一张卷子抬起头,看了眼书桌上的钟表,时针终于指向了12点。
他转头看向严烃扬,严烃扬果然已经睡着了。
苏南川轻手轻脚的把书本装回书包里,轻轻的拉开左边的抽屉,把他事先准备好送给严烃扬的转运珠红绳拿了出来。
他慢慢的走到床边,严烃扬睡着时完全没有醒时可怕,安安静静沉沉稳稳,没有冰冷的眼神,也没有不可一世的狠戾气势。
苏南川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也早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变成了现在敢偶尔在老虎头上拔根毛。
虽然哥哥有时候也会凶巴巴的训他,但苏南川却知道严烃扬对他好,非常好,比任何一个人都好。
他长这么大,除了死去的奶奶和父亲,严烃扬是唯一一个真心的宠他,疼他,又耐心的教导他的人。
苏南川拿出红绳,红绳上的那几个珠子冰冰凉凉的,苏南川怕凉醒严烃扬,便先握在手心里捂了一会儿。
然后他轻轻的蹲到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熟睡中的严烃扬,随后轻手轻脚的将这条红绳戴在严烃扬的左手腕上。
这一系列做完,苏南川又特意看了看严烃扬,严烃扬仍然处在熟睡中,完全没有一丝丝察觉。
苏南川很开心,他几乎可以想象的到明天一早醒来,严烃扬发现自己手腕上突然多了一个东西,会有什么反应。
苏南川心满意足,高兴的嘴角都笑弯了,轻声道:“哥哥,祝你17岁生日快乐!”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