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直觉接下来兄弟说话不适合她旁听,就借口去洗手间,拄着拐杖一溜烟儿地跑了。
知道哥哥这话故意说给自己听,项宸苦笑连连, “你我都知道真相是什么, 但又没法公之于众。他俩就算翻脸无情, 咱们真要是报复他们,别人也会说咱们没道理。哥哥你学术金身得之不易, 为了他俩……太不值得, 哥你让我来。”
嵇东珩欣慰地笑了。
他转头跟项楚生说:“你的傻弟弟经过了考验。他说的话都是发自真心。”
项楚生撑着下巴,眼睛晶亮, “嗯,我知道。”
解开部分心结之后,项家兄弟的气运也随之转变。
嵇东珩感觉自己没有白忙活一场。
说实话他没有选择狙击项氏集团关键产业,也没有直接去打脸项氏夫妇, 就是看在项楚生的份儿上:项楚生是个内心很柔软的人,论报复心他还不如他那没心没肺的傻弟弟,即使他因为父母吃了半生的苦。
亲手报复项氏夫妇,确实简单爽快,项楚生也不会说什么。
但嵇东珩做完任务不带烟火气地离开,项楚生找回身体,就得由他本人面对“自己”让父母一败涂地苟延残喘这个事实——大概率还要为此煎熬半辈子。
所以嵇东珩选择踏上科研青云路,没事儿装得委屈一点,官方爸爸果然看不下去,要为他排忧解难:当然,官方出手必然讲究堂堂正正。
作为无情资本家,项竣夫妇的小辫子可是随找随有。
至于项竣吐黑血并立即昏迷,应该就是被气运反噬的结果。
嵇东珩点了下头,对助理小哥道,“备车,我和小宸去看看他。”他故意冷笑一声,“网上不是有营销号暗搓搓地内涵我,既然是我搞出的技术,怎么不见瘫痪的我下地行走。这次我要跟我弟弟一起亮相。”
助理小哥立时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您瞧好吧!”
嵇东珩和便宜弟弟刚刚坐上车,助理小哥又接到电话,说是项妈又一次进局子交代问题去了。
嵇东珩和项宸对视了一眼。
项妈爱钱不假,但为了点钱在违法犯罪的边缘左右横跳,她肯定不会。
这次进局子摆明了是项妈她哥拖累,结合项妈不肯救她嫂子表侄女……项妈的哥嫂二人应该有点故意报复的意思在里头。
当然,这也是气运暴跌的征兆之一,否则项妈哥哥建立的俱乐部不会这么快就被一锅端。
嵇东珩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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