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了一声，“你也怀疑过人生？”

嵇东珩应道：“自我怀疑贯穿了我的青少年时期。他俩……直接影响力我的择偶观。”

“看出来了。”

嵇东珩嘴角微挑，“他俩是谁都可以，我正好相反，基本上是谁都不行，除了你。”

小明继续道：“看出来了。”

他俩隔了段距离，却依旧能默契一笑，尽在不言中。

项楚生默默从手边捡起参考书，翻看了起来：狗粮又吃撑了。只不过他因为心情大好，看书的时候嘴角也无意识地微微上挑。

小明观察了项楚生一会儿，心悦诚服，“老公，总觉得你那还我清醒拳已经全面进化成了……你的识海才是最高效的安定医院……”

嵇东珩沉默了片刻，“我就当你夸我呢。”顿了顿他又说，“天赋进阶，又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进化成什么样，我因地制宜好好利用就完事儿。”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话说项楚生最近状态可谓人生最佳。

作为对比的是，他弟弟项宸辗转反侧，连着三天没怎么睡……亲爸展示了部分真面目后，项宸存了一肚子心事，但他妈就没心没肺，震惊了半天，就跟他爸和好了，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而且这两三天里他跟他妈一起吃饭的时候，恍惚间又有种当初“听妈妈的话，我要尽力让妈妈开心”的微弱意念。

因为有大哥的前车之鉴，项宸顺利地摆脱亲妈意念控制，“妈，别念了。我知道你有超能力。”只能针对他们父子三人的找能力。

项妈放下筷子，赌气道，“宸宸也讨厌妈妈，不愿意听妈妈的话了……都是你哥哥带的坏头！你爸爸和你也都不乖了。”

这话项宸不想也不能接，他只是望着故技重施理所当然的妈妈，“妈，在你心里，大哥和我都算什么？”

项妈又瞪大眼睛，“你们是妈妈的孩子，妈妈只有你们……妈妈现在没办法只能找你们呀。”说到这里她又轻哼一声，“你爸爸忙着处理麻烦，这两天都不着家。都怪你哥哥，陈年旧事还翻出来做什么？报复心就这么重的吗？我和你爸爸以后对他好点不就行了？”

项宸满心悲愤，被亲妈这番槽多无口的话一激，就只剩下无可奈何。

要不是他知道真相——千惠收买了妈妈娘家那边的亲戚，这位亲戚就去提醒当年绑架案主使，去绑架他和哥哥，后来事发妈妈害怕没面子也怕受牵连，就让爸爸抹平了部分证据……再让亲妈超能力这么一忽悠，说不定他真能坚信是大哥无理取闹。

他继续看着一脸无辜的妈妈，他妈今天实实在在地让人恶心，关键是他妈似乎对他的心情一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