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她怨恨,在她无助,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人试着去拉住她的手。昔日的炽天使长从天堂坠落,在无尽的深渊中挣扎了七天七夜,他绝望的死去了,在那已经死去的躯壳之中,诞生出了路西法。在哪整整七天七夜中都没有人去救他,就好像,没有人来救自己一样。
间桐樱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到底召唤出了一名多么疯狂多么恐怖的从者,她的恐怖不在于外表,不在于实力,更不在于她的言语或者举止的可怕。嬴珈蓝的可怕在于伪装,在于将一切的疯狂怨恨,将一切的杀意血腥与复仇,压抑在那副完美到连神明都要为之赞叹,连最美的女神都要为之着迷,甚至嫉妒的皮囊之下,连抑制力都被她骗过了。
即便在这位帝王放弃了一切,来到英灵座之后,她与复仇者阶职试格,但是在她那平静的外表之下,无论是盖亚还是阿赖耶,都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以至于让她有机会参加这场圣杯战争,当然,是以本体的身份,而并非投影分身。
光此一项就足以看出这位帝王,又或者说是被后人用崇拜与尊重推上神坛的至高神有多么的可怕。无论是一刻还是永恒,至少她骗过了抑制力,甚至于将它玩弄在了鼓掌之中。
这就好像疯人院中的疯子里,最可怕的永远不是大吼大叫,摔砸东西又会是殴打别人的那一个,而是永远能够微笑着像正常人一样与其她人交流,甚至能够与医生谈笑风生的,看上去就像所谓的正常人的那一个。
码头上,阿尔托莉亚和迪卢木多的战斗依旧在继续,这一切遵从着命运的安排与指引,无论他们交锋多少次,战斗多少次,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轻敌,判断失败的阿尔托莉亚被迪卢木多用那能够让伤口无法复原的枪支,划伤了阿尔托莉亚右手大拇指的肌腱,让她无法双手持剑,更无法释放,她最为强大的宝具。
珈蓝在高空之上注视着港口的战斗,这对于普通人甚至魔术师而言几乎无法观测的战斗,对于她这样的从者来说,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是轻而易举。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确实是一场能够逾越王者,甚至于愉悦神明的闹剧。罗马人修建了极为壮阔雄伟的斗兽场,用在其中上演的血腥斗争,用于取悦贵族,乃至神明。
这样激烈的战斗也确实可以用来作为取悦神明的祭品,而对于珈蓝来说,在她执掌帝位的数千年中,这种剧目她早就看过无数遍了,只不过,这一次在她面前上演这样戏码的,是两位诞生在她之前的大名鼎鼎的英雄,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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