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凌川不敢动了,只是仰起头,小声地问:“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说完这句话,耳根也开始发烫。
闻言,秦鹤洲的长睫颤了颤,“你......你是......”
这一瞬间,陆凌川感觉心都悬了起。
下一秒,
秦鹤洲:“你是谁?”
陆凌川:“......”
算了,他想不起来就好。
陆凌川维持着这个小心翼翼的姿势,脸贴在对方胸前,动也不敢动。
而就在这时,男人的胸膛明显地起伏了一下,声带震动,低沉的声音忽然在他头顶响起,“他们表面上不说,”
说到这,秦鹤洲自嘲地笑了笑,“但实际上没人相信我创业能成功,你......是不是也不信?”
陆凌川愣了一下,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信。”
下一秒,轻笑声从头顶传来,“真的吗?我不信,你肯定和他们一样,都是在骗我。”
犹豫了片刻,陆凌川红着脸将脑袋埋到对方的肩上,轻轻地伸出手搂住了秦鹤洲宽阔的肩背,感受着对方传来的温热体温,
“没......没有骗你。”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秦鹤洲没有再出声。
过了一会儿,陆凌川听到了他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应该是睡着了。
陆凌川窝在秦鹤洲怀里,心里忽然有些难过,他想,要是这一切是真的就好了,可这到头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就像是一堆泡沫,被戳破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同学间的恶作剧是他的“铠甲”,喝醉了酒的短暂失记是他的“盾牌”。
他只是一个躲在壳子里的懦夫,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喜欢一旦曝露在阳光之下会发生什么。
他想着再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等对方睡熟了之后,自己就赶紧离开。
结果陆凌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晃得陆凌川睁开了眼。
在对上了秦鹤洲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之后,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猛地从秦鹤洲怀里挣开。
见对方皱了皱眉,长睫微颤,马上就有清醒的迹象。
陆凌川赶紧慌不择路地从他家里离开了。
他穿上鞋,关上大门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外套忘拿了,但是现在再回去拿,明显不合适。
最后陆凌川懊恼地叹了口气,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直接离开了,他只希望秦鹤洲醒来之后不要记起这一切。
在陆凌川关上大门的那一刻,秦鹤洲就醒了,他头疼得厉害,挣扎着从床上起身之后,发觉连昨晚是谁送他回来的都不记得了。
然后他发现了还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件黑色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