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放到桌上,“他们都说这门亲事甚好,您看,这‘父母之命’也有了,媒人和嫁妆我都给您搬到您府上来了,省得您还要派人到处跑,不知太傅大人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之四个字的尾音被秦鹤洲拖得老长,仿佛意有所指。
陆鸿朗一时愣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地看向秦鹤洲,他见过不要脸的人,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自己跑到别人府上替自己说媒这种事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秦鹤洲这种行为就像是架了把刀在自己脖子上,然后逼问自己,“让你儿子娶我?娶不娶?”
他能怎么办?
陆鸿朗还在神游天外之际,正厅里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爹,”陆凌川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正厅,“我赞成这门亲事。”
闻言,陆鸿朗扭过头,捋着胡子,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胡子都快被他揪下来了。
堂堂都御史跑到别人府上要“嫁人”,自己的便宜儿子还敢赞成。
他还能怎么办!
只能说个“好。”
秦鹤洲:“既然太傅大人您觉得没问题,这嫁妆也收了,正好这媒人也在,不如我们今天就定个成亲的日期,如何?”
陆鸿朗的嘴角抽了抽,他真怕秦鹤洲下一秒就说出“明天是个后日子”、“后天是个好日子,不如就......”这种话,当下只能拉着林秀一起商量起来。
最终将婚期定在三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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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朝中权势最甚的都御史大人要迎娶太傅之子这个消息火速在京城传遍,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有人说这都御史和太傅之子联姻,是为了摆脱寒门的身份,他的狼子野心藏得可深了。
也有人说,在他们还是状元和探花的时候,就早已暗生情愫了,为此民间还流传了许多不同的说书版本,
其中流传最广的便是寒门状元郎和世族探花一见钟情,可碍于这身份背景与一纸婚约的阻碍,有情人被迫分开,而那状元郎却心有不甘,一怒之下直接把和探花联姻的谢家给抄了。
所以状元郎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呐。
只是,他们说归说、猜归猜,真到了迎娶的那天,还是全都兴致冲冲地挤到长安街上去围观,围观人数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连皇帝出游都及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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