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洲面上一僵,“怎么样比较惨?”
“您见过屠宰场杀猪吗?就......和那猪......差不多......”
在注意到对方投来的冰冷视线后,那暗卫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咽了口口水,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
待到了那午门之外,暗卫将他们几人按在行杖刑的木板上,那几个翰林此时嘴唇已是哆哆嗦嗦说不出半句话来,他们都是手不能缚鸡的文弱书生,且都上了年纪,这一把老骨头被廷杖个六十下不死也得废啊。
那几人此时都是紧闭着双眼,咬紧着牙关,完全不敢睁眼看一下这“刑场”
所以只有秦鹤洲一人瞧见那几个暗卫不仅没有褪去他们身上的衣物,反而在后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棉絮。
这打起来能有感觉?
可下一秒,一杖下去,身边的人还是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秦鹤洲看着他们愈发狰狞的面容和身边的暗卫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暗卫也有些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低声道:
“这分明用的是宽的那面,也没使多少力气,不......不应该这个反应才对?”
在一片宛如杀猪般的叫声中,秦鹤洲挑眉:“那我还需要叫吗?”
那暗卫挠了挠头,“我.....我看不用了。”
虽说这六十下没完全用力,但毕竟还是实打实地挨了六十下,打到后面肌肉疼得麻木,有些失去知觉,身边几个人显然也是叫累了,终于不再发声。
待打完之后,那暗卫十分尽责地往秦鹤洲身上泼了一桶猪血,将皮开肉绽的样子模仿得以假乱真。
几个翰林被人架了下来,秦鹤洲动了动腿脚,感觉自己还可以走个两步,但他一条腿刚准备迈下来,就被身边的暗卫一把止住,“秦大人,使不得,使不得,您见过哪位被廷杖六十下之后还能自己走着出去的?”
秦鹤洲瞥了他一眼,“那......”
未等他说完,那暗卫拿来一卷厚布,“我们把您裹进来抬出去。”
秦鹤洲看着那卷布,嘴角抽了抽,“那能把我的脸也裹了吗?”
暗卫摇头,“唉,大人,这可不行,您要不自己自己用头发遮一遮?”
杖刑完毕之后,
京城之中立即传出,几门朝廷官员因弹劾首辅谢钧,被廷杖六十,午门之外,惨叫声连天,现场堪比杀猪一般,而其中的要犯更是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估计是被打得昏死过去了。
最后那几人被抬出来的时候皆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而此时本应该“昏死”过去的要犯本人,正趴在马车里,准备换个侧卧的姿势,结果就在这时,前头赶车的侍从忽然大惊失色道:“主子,不好,马车被人劫持了!”
秦鹤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