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暗卫,”对方的声音又忽然从身后传来,语调完全变了,听起来显得很严肃,不带一丝情绪。
闻言,秦鹤洲脚步一顿,听着他接着说道:
“这都不是什么问题,但你要知道,老谋深算如谢钧,他不可能不注意忽视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可别怪咱家没提醒过你。”
梁斯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必定是个识大体的,能分得清孰轻孰重,只要他专心于合作的事,秦鹤洲可以暂且放下刚才的不快。
见状,他放下珠帘,回过身子道:“公公提醒的是,朝中上下都是谢钧的势力,我又怎么会把谢钧当成傻子?他不可能不有所提放,只不过如果他提防的另有其事呢?人的心力都是有限的,既然谢钧必然会猜忌,那不如我们就让他敞开了怀地去猜忌。”
梁斯挑眉:“哦,看来秦大人已有良策?”
秦鹤洲眸色沉沉:“公公可否听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寻个障眼法引开他的注意便是了。”
·
秦鹤洲从梁斯寝宫中出来的时候,侍从瞥见他手上刺目的血红,大惊失色道:“主子,您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进去谈个事情,还能打起来呢?
“没什么事,随便寻个医官缝了便是。”秦鹤洲有些受不了他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脚步一刻也未停下,快得那侍从差点没有跟上。
“那陆公子那儿,今日还见吗?”侍从加快了步伐,心想他这手上破了这么大个口子,应赶紧找医官处理才是,与陆凌川的约怕是赶不上了。
秦鹤洲:“见,为什么不见?”
“啊,这,那您这来得及吗?”侍从有些不解秦鹤洲这段时日分明忙得和个陀螺一样连轴转的,却偏偏每日还要抽出时间去见陆凌川。
这急切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天天在过七夕呢?
“走快一点不就来得及了?”秦鹤洲话音刚落,却见那侍从已是走得气喘吁吁了,见状,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你不必跟着我,回去吧,我自己去。”
说罢,健步如飞地离开了,留着侍从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
陆凌川斜倚着身后的矮墙,注视着面前人来人往的街道,目光来回扫视,心中想着秦鹤洲会从哪个方向过来。
结果下一秒,“嗖”的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