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蓦地松开了抓着对方的手,偏过头,转身就想要去开门。
他想自己或许应该找个池子跳下去冷静冷静。
天池感觉就不错,如果蛟龙还在的话,它兴许还能喷点水,凉快凉快。
无论怎么样都好过自己在这屋子里发疯,对着......对着自己的师尊肆意妄为......
然而下一秒,手腕却被对方微凉的指尖给拽住了,对方没有用力,只是虚虚地搭着,但就是让他无法抽身。
他好似悬在一根钢丝线上,下面便岩浆翻滚的火海,他可笑地试图踩着钢丝离开,可那双手却轻而易举地拉着他一道跌落火海......
然后便是万劫不复。
秦鹤洲再也无法克制自己,
他转过身,眸底闪过复杂的神情,如同江水般翻涌了起来,嗓音暗哑地喊了声,
“师尊。”
陆凌川蓦地睁大了眼睛,这声“师尊”当中夹杂了太多复杂的情愫在里面,这个称呼本该是圣洁不可侵·犯的,可此时却蕴含着些道不清的意味,引得陆凌川目光一滞。
然而下一秒他便彻底说不出话来。
秦鹤洲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对方白皙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一个红印,似乎这是专属于他的印记。随即他搂着陆凌川的腰,带着对方节节后退,最终两人都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地跌落在床上。
外面的雨势是一蹴而就的,转眼间便成了瓢泼大雨,雨点急骤而有规律落在磐石上,将一切尘土洗刷了个干净,敲击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随着这场雨落下,山林间弥漫着一股清爽的气息,混着一室的兰草芬芳,叫人闻了只觉得心情舒畅。
这雨声仿佛有魔力,能遮盖住世间所有喧嚣。
天地暗沉下来,房间里只有烛火摇曳,在墙壁上映出的人影也跟着火光摇曳。
秦鹤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头的雨声,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他缺乏耐性,也不是个什么风雅的人,比起那噼里啪啦的雨声,他更喜欢听陆凌川的声音。
清冷的声调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温情,在他心上轻轻撩动。
陆凌川满头乌黑的青丝倾泻下来,铺满了一层银色的月光。
秦鹤洲指尖有些痒,忍不住将手指穿进他的头发中,抬眸对上陆凌川的眼睛。
那双眼中蒙着一层不易察觉的水汽,此时只倒映着对方他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
秦鹤洲的脑海中疯狂地闪过一个念头:
他是我的,
师尊是我的,
无论是受万人敬仰的三清教掌门,手握长剑时无人可挡的剑客,还是平日里轻声唤自己“阿洲”的师尊,
他此时的这幅光景只有自己能看的到。
想把他拉下神坛,
和自己在看不见光的深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