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伴随着繁杂的思绪,他进入了梦乡。
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他跌入了一个接着一个的梦境,在梦境中,他似乎又回到了现代,在那里,一直有一个人在唤他“阿洲”。
那声显得很亲昵,但既不是他的父母也不是他的朋友,秦鹤洲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他想追上去看个真切,可在伸手的一刹那,那人就化作一道烟雾散开了。
这个梦做得他很累,清晨十分,他费力地眨了眨眼,才从床上起身去参加那狩猎大会。
因为起得晚的缘故,秦鹤洲几乎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去的时候,其余几十个参赛选手基本已经到了。
狩猎大会的聚合地点在南山后山的那片竹林里,而狩猎范围则是整座山头。
少年的修道者们穿着白色的骑射装,白衣在翠竹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他们的袖口利落地束起,手上挽着弓箭。
然而秦鹤洲一眼就注意到,在这人群中有一人显得十分“鹤立鸡群”。
那人穿衣一身灰不拉叽的道袍,这次倒是没有打补丁,但衣服看上去很旧、很寒酸,那人看上去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秦鹤洲认得他,他就是前几天害得自己“赢了”比赛的叶闻哲。
这怎么可能忘得了?
在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刹,叶闻哲好似突然睡醒了一般,连眼睛都睁大了,他甚至顾不上还放在一旁的弓箭,直接跑向了秦鹤洲。
秦鹤洲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冲到自己身边,然后开始......
疯狂地朝自己眨眼?
叶闻哲一边朝他频频眨眼,一边故作神秘地说道:“秦兄,你懂我意思了吗?”
“不懂。”秦鹤洲看着他皱了皱眉,往外挪了一步,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见状,叶闻哲又赶忙凑到秦鹤洲面前,眼睛眨地更频繁了,眨完左眼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又开始眨右眼,脸上挂着一副“我知道你明白我意思”的神情,
“秦兄,现在懂了吗?”
秦鹤洲挑了挑一侧的眉,回以一副“我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意思的”眼神,可对方显然没有悟,仍在不停地冲他眨眼。
秦鹤洲怕今天剩余的时间会一直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度过,他终于忍不住出声道:“懂了。”
下一秒,他拔高了音量对身边的一个裁判喊道:“这里有一个选手眼睛发炎了,他要退......”
一个“赛”字还没说完,他就被叶闻哲拽着胳膊拖到了竹林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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