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闻哲并没有为此感到气馁,他几尽所能地在日常修行中偷工减料,别人修炼一天内功心法,他只练半个时辰,别人日日上山向长老讨教,他一得空闲便找个道馆睡大觉。
可即便如此,他的修为比起同期仍旧是突飞猛进,筋脉和大脑就好像自己开了窍一般,无论何种心法秘笈,叶闻哲通常只看几眼便能无师自通。
他的师傅李玄坤为此感到十分欣慰,常与众人赞叹他的大徒弟是修道的奇才,简直将“道法自然”这一境界发挥到了极致,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每到此时,叶闻哲只能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师父,你听我......”
李玄坤摆摆手:“莫要再说了,师父相信你,你就是我们南山派未来的希望。”
师父不肯听他狡辩,他又能怎么办呢?不过是仰天长叹一声“想当一条咸鱼怎么就这么难?”
好在靠着多年的摸爬滚打,叶闻哲算是悟出了一套独家秘诀。
能让他长期处于“不胜”之地的那种。
凭借着这套诀窍,他维持了整整两年的零分,破了修真界近十年来的低分记录。
可今日当对手挥出第一剑的时候,叶闻哲便察觉到了蹊跷,自己的零分记录头一回遭到了如此严重的危机。
眼看积分变得岌岌可危,无奈之下,他只好向对方透了底。
谁知,秦鹤洲长眉一挑,握着剑的掌心一翻,银白的剑尖沿着他的剑身划过,立即与叶闻哲拉开了距离,
“想输?那也得凭本事才行?”
叶闻哲抿了抿薄唇,眸底难得闪过一丝认真的神情,莫非,自己命中注定的对手终于出现了?
面对秦鹤洲的挑衅,他丝毫不慌,因为若论如何快速地输掉一场比试的造诣,他敢称第二,那没人敢称第一。
一旁的小胖墩看着短短一刻钟之内,场地中两人的招式已是千变万化、各显神通,缠斗得难舍难分,虽然......
每一下都完美地与对方擦肩而过,准度堪称人体描边大师。
可就算小胖墩看不明白这两人到底在做什么,他还是觉得这两人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或许这就是,高手吧。
按照宗门大比的规定,三个时辰内未分出胜负的情况下,除却紧急情况外不能主动认输。
这也就是为什么虽然两人看上去打得有来有回、一刻也未停下过,但却从未伤到对方分毫,因为他们都在等待可以主动投降的那一刻。
偶尔有一两个人路过他们比试的场地,原本只是有些好奇地随便看看,可这匆匆一瞥,就把他们给看傻了眼,即便是在高级场中他们也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对局——近一个时辰的打斗中双方竟然都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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