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洲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但面上他只是推开了芮广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道:“没,只在宗门开会的时候见过一次。”
“哦,也是。”见罢,芮广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又接着说道,“你要是认识他的话,也不应该被分到三级丁等,三级丁等都是我们这些咸鱼待的地方,也就过来凑个热闹罢了。”
说到这,他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话会引发歧义,连忙补充道,“欸,我不说你是咸鱼啊,我没有那个意思,别误会啊,我就是说......”
“不会。”秦鹤洲只是随意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又靠回了墙上,目光漫不经心地看向前方,留给芮广一个没有表情的侧脸。
“没误会就好,没误会就好。”芮广又看了眼秦鹤洲,这个视角下秦鹤洲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更凸显他凌厉的气质。
对方倚着墙、抱着剑,仪态很肆意,他一身黑衣再配上这股淡漠的气质,在周遭喧闹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出众。
芮广又东张西望地看了眼周围,四周的人仍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人不应该被分到三级丁等,也不应该和自己呆在一块,至于为什么,芮广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于是他看看秦鹤洲,又看了看自己,勉强想出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或许是因为对方出众的长相,对方长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自己看上去那么磕碜。
虽说不能以貌取人,但若是见到样貌出众的人,难免不会产生一种他们很优秀的联想。
秦鹤洲不知道芮广在想些什么,他看着眼前喧闹的人群,云台上的演讲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事实上他对宗门大比兴致缺缺,过来也完全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还在三清教时,陆凌川就和他说过宗门大比每五年举行一次,凡是符合要求的宗门弟子必须参加,但实际上陆凌川并不希望秦鹤洲去,一是因为他身体状况的缘故,二来无论是三清教目前的局势还是秦鹤洲被预言的灾星命运都不宜太过引人注意。
秦鹤洲还记得陆凌川当时坐在他的床头,垂着眼帘,长睫落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对他轻声说道:
“到时候不必引人瞩目,我不需要你用这些成绩来证明自己。”说到这,陆凌川抬眸看向他,“把伤养好就行。”
“嗯。”秦鹤洲看着他墨色的眼眸,淡淡地应了一声。
因为几年前修炼禁术走火入魔的缘故,宗门内外大大小小的比试他一个没去,甚至连每年一次的考核也都缺席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积分更是被犯下的过错给抵消了,就连秦鹤洲身边的芮广都有好几百分,而他的积分是0,在三级丁组里都是个倒数。
所以秦鹤洲想要不引人注目地输掉这场比试可以说是再容易不过了,不管他第一场对上谁,只要他放个水,输掉一场比试之后便可以彻底退出这届宗门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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