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川解释道,“澜江水势凶险,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可今日却突发异事,澜江上流的风向忽然间变得变幻莫测,这使得普通的御剑飞行之术受到阻碍,然而若是对于精通驭风之术的人来说却不是难事,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想来拜托各位。”
“而三清教上下想必没有人比诸位更加熟悉驭风之术了。”
说到这里陆凌川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一如长老。
“既然是掌教的请求,御风堂自当全力相助,哪有推脱之理?”一如长老捋了捋长须,面上一派和气,心中的思绪却早已是百转千回。
他摸不透陆凌川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但陆凌川的这个要求听起来并无明显的不合理之处,他当着陆凌川的面也只能应下。
临行前他看似不经意地凑在阮山耳边说了句,“办事时务必一切小心。”
然而这个小动作并没有逃过陆凌川的眼睛。
之前综合秦鹤洲叙述中的黑影,他基本就将目标锁定在了御风堂的三位首席弟子身上。
而刚才,阮山和一如长老的行为则显得更加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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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江之畔,阮山有些踌躇地立在岸前,望着前方奔涌而过的滚滚江水。
澜江狭长,上游至下游共几十余里,所以御风堂的弟子为了寻剑基本上都分头行动了。
江上此时的风势确实诡谲多变,阮山作为御风堂的首席弟子,深谙驭风之术,他自幼便拜在一如长老门下,从小在枫崖山上长大,对这附近的山川形势、天气变幻再了解不过。
而眼前所见只能是人为因素导致。
虽然面前的风势看似凶险,但依旧有规律可寻,渡江对他来说并不难。
只是想到一如长老的嘱咐,阮山觉得还是需要更加谨慎些。
于是他先是以纵物之术操控长剑穿过了那片风势,然后根据长剑的走势判断出了风势的疾缓:越靠近岸边风速越大,而看似最为凶险的中心地带实际上风速最缓,有点类似飓风的构造。
在摸清风势之后,他便踏上长剑,口中默念驭风之诀,紧接着他所经之地,无形的风刃便立即破开,为他开辟出了一条道路。
在经过河流中心时,由于流速变慢阮山刻意放缓了念决的速度。
眼看就要抵达对岸,然而就在这时,风向突然完全变了,原本临近两岸的那股洪流朝中心席卷了过来,阮山在心中暗道不好,立即变换口诀试图应对突变的风势。
下一秒,一把长剑破空而来,阮山只顾着应对突变的风速,完全无暇顾及他的四周,等他反应过来时,脚下已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他的长剑被整个震裂,随即整个人便坠入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