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川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弯腰帮他拾起被子,这个动作使他的手离秦鹤洲的脸很近。
于是下一秒,陆凌川有些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对方紧蹙的眉眼。
可能是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秦鹤洲的脸还是有些发烫。
陆凌川正准备收回手时,对方突然用力地攥过他的手腕,使得他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床上,然后被秦鹤洲拉进了怀里。秦鹤洲在睡梦中感觉浑身都很烫,就像有火在烧似的,而陆凌川本身就体质偏冷,再加上刚洗完澡,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沐浴露的淡淡香味,触感又冰冰凉凉的。
所以秦鹤洲下意识地就把人捞到了怀里,另一只手环上了对方的纤细的腰肢,脑袋也凑了过去,这样让他感觉舒服了不少。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肌肤相贴的触感被无限放大,陆凌川被他禁锢在怀里,秦鹤洲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要灼烧起来,这个距离下他甚至看得清对方的每一根睫毛,听得到他每一次的呼吸。
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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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秦鹤洲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人锤过一般,太阳穴疼得厉害。
他花了好几秒才费力地从混沌中醒来,然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手指触碰过的地方格外的柔软,还残留着人体淡淡的体温。
他这才发现怀里还有个人。
于是下一秒,秦鹤洲彻底清醒了,是被吓醒的。
在这一瞬间,10086种关于昨晚可能发生的荒唐事情闪过他的脑海。
他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然后才看清了那人是陆凌川,而且他好像不仅呆在陆凌川的家里,还躺在陆凌川的床上。
对方还没有醒,双目紧闭着,看起来格外乖顺。
秦鹤洲第一次感到这么手足无措,他小心翼翼地挪开自己搁在对方腰上的手,蹑手蹑脚地准备下床,结果陆凌川还是被他的动静弄醒了。
陆凌川皱了皱眉,长睫轻颤,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但还是下意识地问道,“你还难受吗?”
“嗯?”秦鹤洲的思维有些滞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头还疼吗?”陆凌川半撑着从床爬起来看向他。
“还行。”秦鹤洲努力地试图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可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吃点东西,否则胃会难受。”陆凌川看着他愣怔的模样说道。
随即十分自然地走向厨房去弄早饭,留秦鹤洲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和头脑一样有些发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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